但是,為什么似乎又要牽扯到自己頭上?
還媵妾,這小丫頭片子是要上天了吧!
“正好,我們這里就有個玲玲堂出身的好姑娘。”
姜晚眉眼含笑,“不知翠玲,你什么價碼能賣?”
楊玉英:“總歸,你買不起。”
姜晚輕笑:“瞧瞧,這姑娘既瞧不起我這個首富之女,也瞧不上你們尊主呢!”
黑衣女子轉身,冰冷地盯著楊玉英,她尚未開口,忽然警覺,身體宛如折斷一般向后倒去,只見一道寒光,宋晟的劍穿過長空,直直刺入墻壁。
白逸風咋舌,嘆道:“你就不能再忍片刻?”
“總不好連累旁人。”
宋晟淡淡道。
姜晚心口一痛,腦子嗡地一聲,整個人失去理智:“連累?我還偏要連累,你待如何?”
她轉身指了指楊玉英,沖黑衣女子道:“你叫我一聲夫人,現在我說,我要她做媵妾,隨我出嫁,你怎么說?”
黑衣女子莞爾:“遵令!”
她全然不把宋晟的劍放在心上,話音未落,長袖一甩,朝楊玉英的腰身上纏去。
楊玉英很淡定地雙手抱肩,任憑對方的袖子纏上她的腰,她不是不想避,只縱然她有驚天的本事,用別人的身體,也不可能驟然間就能使得出。
如今她用翠玲的身體,已能發揮本身實力的三成左右,對付一般人,甚至對付姜晚都綽綽有余。
可眼前這女子,不要看似是仆從之流,連個名字都沒有,卻是當今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,三個宋晟加起來,也不一定能勝。
楊玉英自己同她,大約也只能說是伯仲之間。
她一瞇眼,就決定做一回柔弱女子。
“住手!”
宋晟色變,怒叱一聲,長身而起,剛要出手,人還未動,忽就聽見了一陣風雨聲。
外面一直在下雨,雨聲也一直在,可是這一刻的風雨格外不同。
陰冷的雨氣轉瞬間化作清亮。
“下雪了?”
宋晟本能地警惕,一伸手,握住一片雪花。
就在這時,黑衣女子臉色驟變,毫無征兆地,砰一聲趴倒在地上,頭發,衣服,鞋襪,被雪白的冰晶覆蓋,她整個人都宛如冰雕,嘴唇不停地抖動,身體卻連動都動不得一下。
楊玉英笑了笑,沖黑衣女子和姜晚道:“我說過,你們買不起。養我很貴。”
隨著話音,她身體一飄,就落在一個冰涼的懷抱中。
連同酒肆的客人,所有人不自覺轉頭看過去,這一看,只覺頭腦一片空白。
姜晚也呆愣當場。
神仙嗎?
這世上總有人超越了凡俗。
門外的人,以冰雪為骨,仿佛從天上來。
“莊主,你仿佛晚了一點。”
楊玉英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