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竹牌他認得清楚,絕對只有自家少帥才能雕刻出這種模樣的東西,別人想偽造也偽造不出來。
不是特別親近的人,連看都不可能看到,更別說得到。
當初他無意中看見,就讓自家少帥冷眼盯了三天,連喝水都不安生,怕被打。
難道眼前這個是少帥的女人?
不對,少帥的女兒?
凌副將腦子里念頭紛雜,低頭就看到燕大俠立在不遠處,心下一定。
燕大俠在,這肯定是少帥親近之人。
駝城一到,燕忘川的目光便只落在帳篷中,經久不散的寂寥還在,卻顯得沒那么熬人了,他忽然想喝一杯酒。
大風酒肆里正好有酒。
燕忘川給自己倒了一杯,含了一口,這酒的味道卻沒變,依舊如當年一樣渾濁干澀難以入喉。
【啊,好冷,這是哪?】
燕忘川一怔,忙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。
【燕忘川呢?】
燕忘川忽然道:“老板娘,你這里所有的酒都賣給我,全部。”
老板娘:“……啊?全部?”
“全部。”
燕忘川輕聲道。
老板娘:“……那怕是,買不完吧。”
她這酒要多少還不就有多少?又不是自己釀的,就是從周圍收的劣質酒,再兌上水,隨便賣一賣。
她這可是好心。
沙漠里最缺什么,缺水?水很貴的!
再說,喝酒有什么好?兌上水,讓人少喝些,對身體還有利。
燕忘川低頭再喝一杯。
【頭疼,胳膊疼,腰疼,腿疼,怎么像二十年沒動過地方似的,難受!】
燕忘川往自己口中再灌了一杯酒。
這酒真不錯,不知叫什么名,竟能讓他做夢。
這二十年來,他從沒夢見過林見竹,當然也聽不到他的嘮叨,現在聽,他的嘮叨雖嘈雜,可也挺好的。
人生在世,沒有這點嘮叨,豈不寂寞?
“凌宇,你們少帥是不是該活動活動,身體不活動,要僵硬難受的。”
燕忘川輕聲道。
凌副將:“啊?”
燕大俠終于瘋了,哎!
【喲,多漂亮的姑娘,這眉眼,這臉龐,這好遲,這纖纖手腕……】
燕忘川:“……逢年過節,忌日祭祀,給他燒兩個美人。”
凌副將:“……那要活的,還是要死的?”
燕忘川沉默,想了想道:“我聽說,好像有結陰親這種說法?要不然找生辰八字,給他結一門親?”
凌副將:……燕大俠終于真的瘋了。
歐陽雪忽然開口對林官道:“林云波犯案之事,可是罪證確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