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寧賢一路尋去學校,卻不曾遇見林家小姐,一時心驚肉跳,只覺要出事。
他也是剛剛學成歸國,這些年一直在讀書,這時候就是想打探消息,弄清楚那小姐的來歷,尋人說相,他一時也找不到人。
周宏還有些暈。
“你覺得那日替我們解圍的神秘小姐,是你未婚妻?”
王寧賢薄唇抿起,一時無語。
周宏愣住:“……怎么你們家就非同旁人家兩個樣?”
這世上,多少新青年接受新思想,不樂意同舊式女子的婚約要悔婚。
別說悔婚,離婚再娶的數不勝數。
這事不新鮮啊!
別說華國,就他們學校就有多少人鬧這一出,從教授到學生無一幸免。
結果輪到他這好兄弟,怎么就變得這般驚心動魄?
“這哪里是悔婚,分明要毀掉你家上下老小的小命。”
王寧賢沉默片刻,和幾個同事通過氣,急忙又回了家。
說來也是巧合,他前腳進家門,宋司令的人后腳就到。
魯參謀帶隊,幾個不茍言笑的大兵,把王家前后門全部堵死,一本正經地準備帶所有人一起回警局,審問王家家丁行刺宋司令事宜。
“張巡捕,司令交代,此事必須追查到底。”
“是。”
精明干練的年輕警察,目光灼灼地盯著王慶年。
宋司令的案子鬧得風風雨雨,說什么的都有,警局壓力頗大,忽然冒出個似模似樣的線索,他們可得牢牢抓住。
王慶年頭暈眼花,撲通一聲坐在地上,渾身發冷。
那三個被捆成麻花的家丁,還一個勁嚷嚷:“我們什么都不知道,我們只是聽命行事!”
到是老牛頭有擔當,訥訥道:“都是我的主意,和老爺無關。”
問題是他說這個也無人會信。
老牛頭這人長得和他名字差不多,臉生得好,憨厚老實,看臉就覺得是個笨蛋,聽話聽音更加笨,誰會相信他閑著沒事去行刺宋司令?
王慶年做了幾十年生意,也不是沒經歷過風雨,但今天這樣的暴風驟雨,他真沒見過,嚇得臉色發白,嘴唇抖的不停,一張嘴嗆了一口:“咳咳咳咳……究竟怎么回事?這,這……為何要抓我?”
王寧賢進門時一眼看到那些警察把自家祖父,祖母,還有家里的幫傭團團圍住,頓時如遭重擊,腦海中頓時閃過無數個糟糕至極的念頭。
他腦子里嗡的一聲。
王慶年看到孫子也是大急:“我孫兒什么都不知道,我生意上的事他都不沾手的,他是大學教授,在琴島教書……”
王寧賢按了按眉心,還不等說話,只聽一陣腳步聲,回頭便看到了楊玉英。
楊玉英面對這等場面,也有些無奈。
“魯參謀!”
她看見那些警察,哭笑不得,“這位長官,此事同宋司令應無甚關系。”
隨即簡單客官地把事情說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