麗妃越琢磨越想笑:“要是咱們齊大夫想在這個世界,再討一個老伴兒,你怎么看?”
我怎么看?
我也不知道啊!
幾個人正說笑,齊為民匆匆回來,推門就長長地吐出口氣,拿冷水洗了把臉,嘆道:“真是世風日下,世風日下!”
嘆完就躲到大陽臺改建的藥房里去,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,竟是連給麗妃請安都忘了。
砰砰砰!
齊為民剛回陽臺,外面就忽然有人敲門。
楊玉英他們租的辦公室,位于四季大廈的第七層,下面六層是酒店公寓,上面還有一家律師事務所,另外有幾家似乎是搞軟件的小公司也在七樓。
大廈環境較為復雜,公司成立以來,唯一一位預備役簽約明星是麗妃,現在還是人家天橋的人,說白了公司還沒有正式開始營業,目前一切都在籌備中,除了偶爾姜薇薇會找周圍的軟件公司的技術員請教,一點點完善‘大順’官網,才有客人登門,否則一天到晚也見不到生人。
這會兒有人敲門,到是新鮮。
麗妃瞬間恢復端莊,坐回沙發上,往自己膝上蓋了條毛毯,信手拿了本書在手里,眉目一轉,朝程寒示意,程寒特別有眼力地主動站起身去開門。
大門一開,外面是兩個年輕男子,一個西裝筆挺,一個T恤牛仔褲。
“請問一下,齊大爺是不是住在這兒?”
西裝年輕人客客氣氣地道,目光往房間里逡巡,掃過麗妃時,到有一點驚艷,卻是全然不認得這位‘大明星’。
麗妃嘖了聲,抬手往陽臺上一指。
西裝年輕人抬頭看見齊為民,伸手砰一聲砸在他弟弟后背上,把T恤小年輕砸得雙膝一軟,跪倒在地。
換成其他人看見這一幕,說不得要嚇得跳起來,結果在座的這幾位,一個比一個淡定,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。
雖然大順這幾年差不多算廢除跪禮,除了大朝,文武百官尋常面圣都不必跪,可這也沒幾年,像齊為民,麗妃,程寒這些經常出入宮廷的,對于跪拜禮儀那是早就見怪不怪。
麗妃沒做麗妃之前,自己就不知道跪了幾百次。
像程寒這樣的,更是一雙膝蓋磨出厚繭,哪能因為旁人跪上一跪就去驚訝。
西裝年輕人和T恤小伙子也有點懵圈。
齊為民立陽臺上平平靜靜地看過來,連表情都沒變。
周圍其他人也不起身來攔。
完全沒有他們想象中的任何反應,這倆人自然是十二分意外,早準備好的話也是磕磕絆絆,噎在嗓子眼沒能吐出。
還是楊玉英比較好心,雖然慢了好幾拍,還是略斟酌了下道:“兩位起來吧,找齊大爺什么事?”
終于等到這么一句話,西裝男連忙道:“齊大爺,我弟弟從小就是個棒槌,說話不過腦子,他要是哪里得罪了您,我替您教訓他。”
齊為民此時也推門而出,看了看這兩人,只覺眼生,很是莫名其妙。
西裝男恭恭敬敬地朝齊為民略一彎腰:“七大爺,我姑姑的腰疼了十二年,厲害的時候只能臥床,現在到廣場是遛彎,都帶帶著輪椅,她才五十歲,之后還有幾十年的壽命,您就看在她可憐的份上,給她治治吧。”
齊為民蹙眉:“你找錯人了,我不是醫生,有病去醫院多好?”
“齊大爺,您老別自謙,我已經打聽得很清楚,孫叔和我姑姑是一個毛病,這些年兩個人經常一起看病,國內好些醫院都去過,各種疼痛專家也找過,就是好不了。”
“孫叔比我姑還嚴重,聽大夫說,再繼續下去可能會癱瘓。幸虧他遇到了您,您不過是提了提他的腰,他就直起了身,這兩天挺胸抬頭地到處溜達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