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眨了眨眼:“可憐天下父母心,希望你也可憐可憐你的兒子。”
金總一愣,少年已經扶著楊玉英的手起身,輕聲笑道:“好累,楊大人,我們走吧。”
陳醫生還一臉的崩潰。
“這種環境下,只有我一個正經醫生,你給我找的這幫助手一看就不是正經人,還想做手術?你是要毀了我的醫學生涯,還是要毀了你兒子?”
真當所有大夫都能做戰地醫生?
戰地醫生做大手術,也沒這么不講究。
陳醫生被氣得心肝肺哪都疼。
救護車和110的同志都到了。
該運走的都運走,該做的筆錄都好好地做完,顧凜原身的情況有點復雜,換腎手術提前需要做配型,這件事肯定有原身身邊的人參與。
折騰到深更半夜,楊玉英終于有時間拉上新目標找了個酒店先住下。
“禁軍顧凜,見過楊大人。”
少年正正經經地拱手行禮。
楊玉英嚇得差點沒給他跪下。
顧凜?
這位以前也是皇城司的前輩,據說當年鄒宴鄒掌事,天不怕地不怕,便是圣上面前也從沒有半點局促,可一見顧凜就矮半頭。
到不是說身份地位上,顧凜比鄒宴高。
那時候顧凜出身江湖,到皇城司掛名顧問,身份不高,論武功,比別人也還罷了,不算差,可和鄒宴比,這位就是個二級殘廢。
但是鄒宴和他在皇城司內部,正經的擂臺上,正經的比武較量,一共是十一次。
單打獨斗三次,這三次鄒宴都贏了,雖然贏的并不如他以前那么瀟灑,可到底是贏了的。
除了這三次,另外八次帶兵的比斗,顧凜都贏得清楚明白,最后贏到鄒宴見了他就頭疼的地步。
到楊玉英他們入皇城司,背的各種資料車載斗量,可先生們教導得最仔細的,讓他們當正經課本去學的東西,還都是顧凜當初留下的東西。
皇城司的人,并不是很需要精通兵法,可顧凜一個人出現,就讓皇城司上下,連派到外頭執行監察任務的小察子,皇城司里最底層的那些人,平時都免不了要被逼著讀幾本兵書,學點不那么干凈的手段。
后來顧凜練兵的能力被陛下看重,陛下就讓他去了禁軍,一直當禁軍總教官,一當就是十幾年。
楊玉英忍不住腹誹:陛下出行,尋常不是都愛把他留在京里坐鎮?
好些日子,京城某些圈子里還有傳言,說顧凜是陛下的私生子。
不過也是,多少陛下只要外出,留下鎮守京城的就是顧凜。
這些年禁軍統領時常換,三年兩年換一次就算不錯,一年里換個兩次的時候都有,可總教官就只有顧凜一人。
陛下對他的信任,可想而知。
哎,陛下私生子真是夠多的。
有一段時間,京城中關于那位陛下的桃色話本賣到泛濫成災。
楊玉英記得自己買話本回去看,十本里面有七八本寫皇室秘聞,這些秘聞里又十之**都是陛下的愛情故事。
像什么有一日,陛下游御花園,在花園里看到個采摘梅花的小宮女,覺得她身段窈窕,香氣如梅,于是便受用了,還封其為梅美人。
這類都比較俗套,沒甚新意,也還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