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過,她也去尋答案。
如今到底不比上一次,上一次因為瞿正重傷,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瞿正身上,連九叔都是在孟以非已經被趕走很久之后才知情。
這日,剛點起燈,外面就進來四個人。
孟以非慢吞吞站起來攤開冊子登記,這四個人為首的大武,一進來就冷笑幾聲,大跨步地走過去,直接貓腰往孟以非床底下探去。
另外三個人漫不經意地圍堵住孟以非,以防他逃跑。
大武卻是漸漸變了臉色,整個人趴下去,向床下張望半晌,猛地又站起來,沖過去一把拽住孟以非的衣領,把人往墻上一抵,暴怒:“東西呢?在哪兒?你個混賬東西,知不知道那是誰的?”
他整個人太過慌亂,早忘了自己排演好的劇本,雖然拿那些東西陷害孟以非,可東西不能丟,都是值錢貨。
孟以非輕輕揚眉:“什么東西?”
大武一回神,砰地把人甩地上,轉頭四處亂翻,另外三個也一通鬧騰。
半晌沒找著,大武才回過頭,冷聲道:“呵,你個傻子,今兒不把東西給老子交出來,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!”
“你要送誰去見閻王?”
大武正抬手要扇孟以非,就聽見九叔略顯蒼老的聲音,他頓時僵住,愕然回頭。
只見倉庫大門洞開,十幾個黑衣短打的兄弟戳在門口,九叔冷冰冰盯著大武瞧,不怒自威。
大武瞠目結舌,咳嗽了聲,訕訕笑道:“九叔怎么來了?”
話音未落,那十幾個黑衣兄弟就如猛虎撲兔,撲過來把他捆成一團。
其他三人也沒逃掉。
九叔冷笑:“老爺最恨煙土販子,半年前剛處置了一批,這氣都沒喘勻,你們就又卷土重來,到是不惜命,全是亡命徒!”
大武:“啊?!!”
……
沈鴻盯著紫檀書桌上裊裊青煙,又看他既陌生又熟悉的書架。
書架上的書很多,大部分都是絕版的大部頭。
沈鴻不由得唏噓不已。
他原來也有能很隨意地把這些價值昂貴的古書,扔在書架上裝門面的時候。
直到現在,他終于有了一點真實感。
不由自主地,沈鴻一把拉開門,直奔后院的祥意居,隔著窗戶看到瞿小金倚在窗邊繡花,他的心才一點點沉淀。
他真的回來了。
他抬起手看自己的雙手,手指修長,骨肉勻停,身體也沒有那些病痛,很是年輕。
這天底下最賢良淑德,最好的女人,就坐在房間里等他,他猛地抓住窗棱,心口撲通撲通亂跳。
無論如何,他這一回要抓住這個女人。
他再也不犯傻了,愛情算什么東西?只要能不因吃喝發愁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那處處都有愛情。
沈鴻慢慢地吞吐呼吸,想他今天做的事。一想,竟有些緊張起來,額頭冷汗直冒。
他給青幫的元豐報了信,鼓動對方殺了瞿正……真的會成功嗎?
是不是太著急了些?
不用擔心,即便……也不會牽連到自己!
“大小姐,大小姐!”
外面守門的瞿海大呼小叫地直沖進門,沈鴻全身一顫,肌肉收緊。
“正哥出事了!”
沈鴻頓時如喝了一瓶沁涼的啤酒,渾身舒爽,成了?
他腦子里一空,被各種思緒充斥,就好似身上有什么枷鎖徹底被卸掉,十分的痛快,以至于根本沒聽清瞿海之后說了些什么,回過神只見瞿小金臉色蒼白地向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