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衡就滿眼呆滯,心里難受的不行。
孟以非沉默下來。
其實他提前知道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,如果他去提醒沈鴻幾句,讓沈鴻清楚這本書如今已經快被寫出來,馬上就要出版發行,也許能阻止此事發生。
可他沒有。
他本心里冷眼旁觀,想看看沈鴻會不會主動往坑里跳,而且還在幸災樂禍。
孟以非這種做法似乎有些過分,不大對,可他就是這么做了,一點都不想改。
“這個沈平凡究竟是何等人,豈有此理,梅某非要找他說道說道。”
翻看這本書,大體翻看了七七八八,時間過去頗久,梅書禮怒氣絲毫不減。
王專員神色嚴肅:“此時最緊要的,我們當為商兄發聲,讓大家都明白,此書的作者該當是誰。”
一行人紛紛應是。
孟以非一個電話,招呼來瞿正,讓他拿照相機,將商衡的稿子,各種資料都拍照。
商衡對自己的文字十分珍惜,每一年的稿子都有留存,而且按照年月整理的很妥當。
尤其是那一本大綱,一連寫了好多年,修改了很多次,還有孟以非,梅書禮,王專員等人給修改過的內容也有標注。各種小紙條貼得大綱變成了一本厚厚的冊子。
瞿正照相技術還行,而且這種事也不需要太厲害的拍照水平,不多時就拍好了。
梅書禮蹙眉:“抓緊洗出來,現在我們馬上回去撰文,必須盡快見報,越快越好。”
所有人都應了,也不走,就在商衡的書房里開始揮毫潑墨,寫起稿子。
商衡是滿心感激。
這本書對他來說的確很重要,他寫的內容都有原型,這些角色身上都帶著他父祖一輩的烙印,里面還有他心愛姑娘的影子。
商衡想了想,又把自家的老照片翻出來。
照片里的家居擺設,女子穿的衣服,佩戴的首飾,男人們養的鸚鵡和狗,甚至一些小動作,都曾在他的里出現,但凡認真讀過,一看到這些照片便會清楚的原型就是這照片里的家庭。
梅書禮他們借著滿腔義憤,奮筆疾書。
孟以非煮了茶,又準備吃食,準備好便自己找了個舒適通風的好地處喝茶吃點心讀書。
沈鴻自然是不知這一番變故,但他也滿腹憂慮,神色黯淡。
芙蓉堂對面的百樂門舞廳。
登州市的百樂門那是舞廳里的翹楚,開業三年,生意做得外頭行商不知市府在何處,卻是閉著眼也能找到這家大舞廳。
沈鴻正同幾個文友喝酒,此時夜深人靜,舞廳里放的音樂也頗為舒緩。
“沈兄,你當真是個癡情種子,那付月蘭付姑娘那般癡情于你,連愿意給你鋪床疊被,不求名分的話都說出口了,你到好,竟是三言兩語便打發了人家走。可惜,可惜。”
旁邊有西裝領帶已經亂七八糟的年輕公子,喝得臉頰發紅,語氣里多多少少都帶出幾分嫉妒。
“人家付姑娘可是正經人家出身的好女孩兒,大才女。”
沈鴻搖搖頭,依舊眉眼含愁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