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的這位,還是劉將軍的親信副官,他們顯然很重視孟以非。
“我們還得趕火車,瞿四爺,您趕緊催催孟先生,咱們走吧。”
瞿正嘆氣:“你們當我不想?現在登州是風雨欲來,他早一天走,我們瞿家就能早點輕省,有本事,你們進去叫?”
“叫就叫。”
劉副官一腳踏進去,咳嗽了聲,一張嘴卻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,“我說……”
“噓!”
后排一學生轉過頭沖他比了個閉嘴的手勢。
其他學生連動都沒動,孟以非更不用說,看都不曾向他看上一眼。
劉副官本能地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氛圍,他也說不出什么,就是忍不住老老實實閉上嘴。
如果他上過大學,可能會有一點學渣面對教導主任時的恐懼感,但他沒有讀過大學,只能本能地學小刺猬一般,把渾身上下的刺都豎起來,蜷縮到一塊兒,擦邊溜出門。
瞿正輕笑:“有沒有叫人?”
劉副官腦袋跟搖撥浪鼓似的,吞了口口水:“其實也沒有那么著急,火車時間還早得很,再等等也無妨。”
一等等了一整個下午,孟以非才出來背上行囊,坐上瞿正的車。
劉副官警惕地注視四周,僅僅貼著孟以非,時不時觀察周圍的環境。
后面其他人也開車緊隨其后。
別看他們來的時候暢行無阻,但是根據情報,劉副官有理由相信,他們離開登州之后,這一路上恐怕不會太平。
旁的國家到是沒有太瘋狂,可是據她所知,日本的情報組織上層下達死命令,一定要將孟以非帶回日本。
如果不能帶回去活的,死的他們也要。
劉副官等人領到命令出門之前,心里就已經做好了準備,必要的時候不惜犧牲性命保護華國的人才。
走著走著,劉副官忽然愣了一下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,巡捕房的巡捕們居然都出來了,前前后后地簇擁著汽車向外走。
又走了一段,他就看見過不少工人,農民,漁民,小商販,還有人數最多的學生,站在街頭巷尾,目送汽車離開。
“那是什么?”
劉副官被迎風招展的旗子晃了一下眼。
瞿正都愣了愣,打開車窗,就聽到外面還有人喊口號指揮行動。
一看到車窗落下,就有學生過來笑道:“孟先生,你放心走,要是有壞人要傷害您,得先過我們這一關。”
“沒錯,先過我們這一關。”
孟以非:“……”
瞿正:“添哪門子亂,我還在。”
劉副官等人簡直不敢置信。
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情況,學生們的行為到好可以理解,都是受過教育的,知道什么叫愛國。
可是劉副官不是天真的人,他太清楚華國普通老百姓是什么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