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曉曉:“千百年過去,誰還能知道舊事?就算縣志記載是真,恐怕也不好查。”
他們這些人依照近日來各地傳出的情報查了許久,沒得到任何確鑿的,和蒼神有關的證據。
目前專案組給這案子取了一代號,就是——‘蒼神’。
今天來任家村,江心等也沒抱太大希望。
正說話,就見前頭有好些人圍在一起吵架,江心連忙過去,剛走近便聽一女子破口大罵:“你說什么?你再說一句!”
“我就說,怎么了?難道不是?那小兔崽子就同他爹一樣是個白眼狼,混賬東西生的小混賬,誰知道他自己出去上哪兒野去了?沒準跟他爹似的,嫌你這個當娘的煩,不樂意跟你在一起生活……”
“閉嘴!”
這女子撲過去一邊哭一邊廝打。
一時間拉架的,呼喊的,亂七八糟。
魯彪兩步過去,高聲呵斥:“干什么呢?誰家孩子不見了,現在是吵架的時候?當長輩的就這么不負責?”
他聲若洪鐘,兩句話鎮住在場的所有人,一時間都安靜下來。
甘曉曉小聲道:“我聽說,以前咱老魯人送外號……”
“兇神惡煞?”
“拼命三郎?”
“暴躁狂生?”
計遠在后頭連接了好幾句。
甘曉曉:“……是居委會主任!”
計遠:“……”據他所知,魯所多年來掙扎在一線,正因為他脾氣暴躁,總信奉君子動手不動口這一天下至理,所以老讓人頭痛。
甘曉曉:“當然,你說的那些外號也有,我們魯所外號多得很。”
別管是什么外號,反正魯彪出手就控制住局面,江心他們既遇見了,自然也湊上前問一問。
“我兒子……今天早晨我回家,就找不到我兒子。”
發瘋的女子叫任舒蘭,獨身帶著兒子在村中生活,是化妝品銷售員,晚上兼職教人跳舞。
她此時看起來卻似是精疲力竭,臉頰上汗水和淚水混雜,神色麻木。
和她爭吵的女人似乎也心虛,低著頭不吭聲。
江心等人雖然并不應該管這些事,可到底是孩子失蹤,他們既是撞上,也不能撒手就走。
一行人跟著任舒蘭四處開始找她的兒子,江心在這方面是高手,等進了任家的家門,手里就變成各種奇奇怪怪的工具,沒到十分鐘就找出失蹤小孩兒的蹤跡。
“走。”
江心一路追著小孩兒的足跡,從任啟航的窗戶里出去,左拐右拐,鉆到廚房后面的儲藏間門前。
“別著急,你兒子沒有被任何人帶走,他是一個人行動……這是哪里?”
任淑蘭一臉驚疑:“就是普通的……儲藏室。里面放著我家幾代人沒用就不想丟的……東西。”
大部分全是破爛。
任淑蘭想把他們清理掉,但她母親戀舊,舍不得丟,幾代下來垃圾成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