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彪翻了下資料:“……真不是,這位喜歡極限運動,他經常從樓上往游泳池里跳,剛才雖然碰撞,可在半空中身體姿勢就調整得不錯,顯然心里有數。”
另外一人一看這情況,蹙眉嘆了口氣:“來都來了,不跳一下,如何能甘心?”
他和前一位一樣,也屬于比較喜歡冒險,膽子大的類型。
所以兩個人雖然不認識,可在廣場上一碰面,沒三句話就熟悉起來。
目前到場的這五十幾個人里,喜歡玩極限運動的就有十一個。
江心今天一來到現場,立時就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錄了一筆,以后若是聯盟招聘會再開,建議找民間極限運動愛好者。
楊玉英此時就坐在不遠處的八角涼亭上圍觀,她要是聽到江心的想法,一準要告訴他一句。
這雖然不完全是巧合,但他們還真沒把極限運動經驗當成考核標準。
楊玉英這回選人,選的首先是性格,其次是身份背景。
五十個人里,有頂級的富二代,有學生,有各個行業的上班族,反正樣本盡可能地全面豐富。
這位也爬上了塔樓,盯著圓拱門,閉上眼,咬了咬牙,用力一躍。
砰一聲,又入了水。
塔樓之下一片嘩然,所有人議論紛紛,好半天沒有人再有舉動。
好些人都打起退堂鼓,私底下懷疑這是耍人玩的。
聶平腦子一暈,一咬牙也上了塔樓,他已經走到絕路上,既然來了,那說什么也要試試。
一向塔樓上爬,聶平忽然感覺到沉重的壓力,似乎有一座山,壓在他的肩頭。
往日經歷過的種種難堪,依依在腦海中浮現,本來已經快忘記的那些痛苦,一絲絲地向心口鉆。
聶平一下子趴在石階上,他腦子里一片混沌,卻在這痛苦中好似明悟了些東西,咬緊牙關,拼了命地向上爬。
他不知道,塔樓下的人看得都傻了眼,一片驚呼。
聶平的頭發瘋了似的開始長。
大部分人只能看到這一點變化,不過有飛行攝像頭在,監控人員一下子就發現,他的的身上冒出來一些灰泥,隔著泥土,能看出他的身體狀態有極大的改變。
肌肉更結實,也長高了一點,手臂上的疤痕都淡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聶平終于爬到頂上,比剛才那兩個人要慢好幾倍。
半空中起了風,風呼嘯,列如刀,雖然上了頂層,可是聶平再往前爬一步,都更加艱難,他整個人和死過去似的,一點點向前蠕動。
衣服變得破破爛爛,長到后背的頭發蓬亂,許久,終于爬到寶塔邊,艱難地越過護欄。
所有人屏息凝神,江心心口噗通亂跳,只聽轟一聲,圓拱門洞開,聶平越了過去。
他精神一振,清醒過來,只覺落到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上頭,骨碌碌地滾下地,坐在地面上茫然抬頭。
孟以非很淡定地指了指身邊的位置:“你過了,先坐。”
聶平眼睛一酸,淚水滾滾而落。
其他人呆了片刻,立時轟然而上,搶著向塔樓涌去,幸好人數其實并不多,大家也并非完全不懂禮讓。
事實上一開始上塔樓,有可能過龍門的人就特別明顯地顯現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