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博失笑:“我們城隍廟里的幾位法師不大擅長符咒,如果你們想求護身符,應去東岳廟尋梨寒**師。”
他掃了眼不遠處躲躲藏藏,卻躲得并不算好的攝像機,又笑道:“若說我們城隍廟的法師里,到也有幾個擅長符咒的,安東法師擅長鎮煞神符,但一個月也畫不了兩張,通常留存自用,或者送給同道中人,到是齊舟法師擅長不少雜符,例如安眠符,凈水符,清涼符,驅蚊蟲符一類,時常贈送有緣人,不如兩位到前堂地藏王菩薩那兒拜一拜,說說自己的要求去?”
徐、林兩位老師頓時了然,使了個眼色就直奔前堂。
導演組這邊,丘導演雖老和人嘀咕,說不知道他家這節目什么時候能起死回生,可真拍起來到很佛系。
臺本不是說完全沒有,可只有兩個主持人有,也不是完整的臺本,自由度非常高。
至于嘉賓們,那是真正懵懵懂懂,誰出彩誰不出彩,全看他們本人的魅力如何。
此時這兩位老先生積極行動起來,直奔地藏王菩薩的神像,顧西風,小高中生,并蔣淼卻是完全懵懂狀態,幾個人直接盯著導演組的方向,試圖得到點暗示,就見編導各種瘋狂使眼色,且舉起草書寫的任務主題各種搖晃,他們才倏然感覺有哪里不對。
蔣淼最先反應過來,翻出狂草寫成的任務題目,仔細看了半天,猶豫道:“最起碼這幾個字能認得出來,這是不是‘護身符’?”
孟雁恍然大悟:“林老師本身擅長狂草,乃是大齊國內赫赫有名的大家,他肯定看得懂。林老師和徐老師呢?”
所有人四處打量了幾眼,卻是已不見徐,林兩位老師的蹤影。
顧西風不敢置信地轉過頭,盯著導演組的方向望眼欲穿,到了現在,他也隱約猜到自己可能被耍了……似乎也不能算是被耍,那這算什么?
“啊啊啊,我的粉絲們,諸位網友,你們可別坑我!”
“噗嗤!”
蔣淼笑了聲,轉頭就開始四處尋找徐國桓和林修兩位老師。
城隍廟前人頭涌動,找人有些難度,但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不會干看著,總是會給出一些或真或假的提示,溜得一干嘉賓團團轉。
一行人找了半天,終于在大殿前找到徐國桓和林修,兩個人神色恬淡,面上笑瞇瞇的,到看不出什么志得意滿,但他們眼角眉梢處寫滿了愜意,一人手里拿著一包城隍廟這邊最有名的風味小吃,糯米滋,吃得正香甜。
顧西風‘呵呵’了兩聲,低頭看他滿城隍廟各個角落亂走,被人踩踏得裝飾物都脫落的可憐鞋子,嘆了口氣:“兩位老師,別藏著掖著了,到這個份上,好歹告訴我們任務題目究竟是什么意思吧?”
“行。”
林修極好說話,“就是讓你們去找護身符。找到的算贏。”
徐國桓也笑道:“快點啊,這個點城隍廟里各位法師要去吃飯了,找不到可就是找不到。”
顧西風轉身就跑。
一行人折騰了兩個多小時,愣是折戟沉沙,人人哀嘆。
蔣淼氣喘吁吁:“導演,我抗議,以后再也不來參加你們這節目了,啊啊啊,氣死人!”
徐國桓和林修都被逗得輕笑:“還有十分鐘,不好意思,我們兩個預定此次優勝,導演,優勝給什么神秘大獎?”
導演組方向輕輕舉起一個牌子——‘十萬元支票一張’。
楊玉英眨了眨眼:“唔。”
她想了下,起身走到旁邊小賣部里,從里面買了一本習字本,外加一支中性筆,伏在石桌上刷刷刷開始畫護身符。
畫好,她便起身看了看涼亭,朝小城隍招了下手,小城隍一路飄過來,看了眼楊玉英寫的東西,隨手從衣帶上摘下荷包,從里面掏出一方印信,直接蓋上去。
瞬間,整張紙金光燦燦。
小城隍笑道:“要說畫符,還是廟里自制的符紙好用,就是如今會畫符的人越來越少,一群法師都沒耐心精研技術,一年比一年差。”
楊玉英抄起畫好的符,悠悠閑閑地走到導演組的方向,直接把‘符’往桌子上一拍:“我當為優勝。”
丘導演:“……”
“噗嗤!”
一干嘉賓都笑起來,林修和徐國桓也笑,笑半晌,林修就道:“說起來,楊小姐這一筆字到是千金難買,好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