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輸揚眉掃了眼石田:“我這才叫精細活。”
石田冷笑:“我用斧頭照樣能做到,什么叫舉重若輕,你還不到境界,當然不能明白。”
“懶得跟你說。”
公輸回頭看楊玉英,楊玉英點點頭,他就對邵芝道,“你這九龍蓮花臺大體就是能修復成這個樣子,如果你決定修,我明天就過來干活。”
邵芝輕輕吸了口氣,連連點頭。
其實在他的印象里,他們家的九龍蓮花臺并沒有這么繁復復雜的變化。
它一啟動,場景也很壯觀,可似乎沒有眼下這般壯觀。
公輸道:“這是個大工程,一時半會兒地完成不了,起碼也得五天。”
邵芝,宋老太太等人:“……”
原來用五天時間能完成的,就算是大工程?
公輸仿佛有些擔心別人以為他不盡力,輕聲道:“你們家這蓮花臺太老,早年就有一部分被損壞,又拖著殘軀堅持了好些年,即便沒有被雷劈那一下,估計壽命也長不了,你到該感謝感謝當時的雷擊,要不是這雷讓蓮花臺暫時停止運作,你現在想修,我只能勸你干脆重新建造一個算了。”
邵芝眉心跳動了好幾下,心中大喜。
“一切拜托給老先生。”
他一回神,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這兩位老人家的姓名,頓時暗道一聲罪過,親自過來邀請公輸和石田,還有尹風和楊玉英入席。
顯然剛才管家已經給他交代了一番事情始末,他也知道,這兩位大師是尹風出面,從眼前這位小姐家里請來。
“快,今日難得回鄉,和老朋友齊聚一堂,小輩們又非要顯擺下孝心給我過壽,到鬧得亂騰得很,折騰到現在我老頭子肚子里都翻天覆地,咱們干脆一起吃些東西,坐下詳談。”
公輸和石田一時有些為難。
楊玉英笑道:“去嘗嘗國公府的美食也不錯。”
兩個人這才點頭。
石田不禁笑道:“真不枉我們倆爭到跟著小姐的名額,要不然……”
他們哪里能這么自在地來吃陽間美食?
在下頭,別的都好說,唯有香火和食物最難得,他們還好些,有手藝,也有靠山,總歸能填飽肚子。
其他‘人’,大部分是一年到頭都吃不到兩頓飽飯。
邵芝心頭一動,他此時真正觀察楊玉英,心中對這姑娘的重視登時上了一個臺階。
到他這把年紀,什么樣的人都見識過,聰明的,愚笨的,有錢有勢的,平凡普通的,不敢說這雙眼火眼金睛,卻也算得上明亮。
眼前的姑娘就非池中之物,舉手投足間氣場十足,連他站在這姑娘面前,都有些忍不住想低頭的感覺。
哪怕不看公輸和石田兩位老先生的面子,他也不可能怠慢對方。
國公府的壽宴自然是一等一的出色。
楊玉英,尹風,公輸,石田都被邵芝所在的主桌,周圍作陪的全是大齊國內數得著號的人物。
像宋重耀這般小輩,都只能坐在偏廳。
邵芝今日興致很好,宴席可謂是賓主盡歡。他老人家多年不飲酒,今天卻開了戒,連著敬了楊玉英等人好幾杯,顯然特別高興。
壽宴結束,邵芝更是帶著兩個兒子,還有自己的小孫女邵月薇,親自送楊玉英等人出門,立在門口依依惜別,站著又說了好一會兒話,恨不能現在就把公輸和石田兩位老先生留下。
他們兩個堅決不肯,這才讓自己的司機,用專車送他們離開。
邵芝:“早年我就懸賞修復九龍蓮花臺,如今賞金到了一千萬,如果兩位能了卻我這夙愿,除了這一千萬,其他條件您二位任提,只要我能做到,在所不辭。”
公輸一挑眉,笑道:“小姐以為如何?”
楊玉英:“我們現在什么都不缺,就是得了窮病,一時半會兒治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