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玉英拿著茶壺蓋坐起身,只聽蹬蹬蹬一陣腳步聲,猛地從背后伸出只手,一把奪了她的茶壺蓋走。
來人正式那位白貂皮。
剛才忽然出聲喊的也是她。
楊玉英很無所謂,也沒阻攔對方搶東西,白貂皮瞥了她一眼,板起臉冷聲道:“你們來錄節目就按照臺本好好錄你們的,裝裝樣子就得了,別手賤,什么東西都亂碰,知道這是什么?你們就隨便動。”
彈幕——
‘……’
李芝楠無語,連忙給工作人員使眼色,事實上,連工作人員都傻了。
楊玉英轉頭看攝像師:“哥,您歇會,別拍了。”
攝像:“……”
問題是導演他沒叫停。
彈幕短時間冒出來幾千條,凌亂的很,完全看不清楚都在說什么。
楊玉英很隨意地看了被白貂皮拿在手里的茶壺蓋一眼,回頭安慰瞿寒:“這是仿柳朝白釉茶壺,是根據《金陵高士圖》上著名詩人,高山王柳之白桌案上的茶具仿造的。”
‘釉色清新,燒制它的是個高手,不過,你就算真摔了它,想必它的主人也不會介意,放寬心。’
楊玉英笑起來,“咱們都是外行,人家既然拿了東西出來給我們玩,必然是隨我們怎么玩都成。”
瞿寒稍稍放松些:“這樣啊?老天,這還差不多。”
白貂皮本來已經轉頭,此時聽楊玉英說話,頓時冷笑連連:“以你這樣小市民的心態來揣度朱先生,好笑。”
“還仿造?朱先生家會有仿造的東西?”
高爵走過去拍了下白貂皮的胳膊,制止她接下來難聽的話,卻并不反駁,只道:“時間不早了,諸位還是快些完成任務。”
說完,他轉身就去了二樓。
白貂皮連忙緊追其后。
幾個嘉賓面面相覷,李芝楠頭都疼起來,忽然覺得自己這回錄節目,可能要栽,不由去看了眼被懟的楊玉英。
楊玉英神色淡定。
換做一天前,她說不定真能讓白貂皮給嚇一跳。
但都過了一天,以她多年經驗,早把關于古董文玩方面的資料深入了解了一番,尤其針對當下所有朱家大院,從主人到請來的客人,還有這些被充作道具的古董文玩,都被她剖析了一遍。
昨晚上除了睡覺,她都在翻閱無名卷研究資料。
現在,就是朱家人也不會有她更了解此地的情況。
楊玉英輕笑:接手了小姑娘的人生,總不能掉鏈子。
轉頭看瞿寒神色不寧,楊玉英一挑眉:“我聽說朱老先生當年去荊城看望朋友,因為掉了一塊錢,愣是在草叢里找了一整天,就人家這脾性,怎么可能讓我們這些外行來玩珍貴文物?來吧,干活。”
楊玉英摸了摸肚子,只覺腹中空空,“唔,干活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填飽了肚子?”
工作人員立時笑瞇瞇點頭,不多時,外面就送進來四小塊,半個雞蛋大小的菜團子。
眾人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