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學生埋頭答題，寒冬臘月，眾人身上卻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。
楊玉英撐著下巴答題，感覺到劉老師走到她身邊，駐足許久，別說一個劉老師，就是十個八個老師環繞，也真是很難帶給她壓力。
這題目真的非常簡單。
楊玉英很快就寫完了，一邊漫不經心地檢查試卷，一邊還忍不住琢磨，短短時間的高中生涯，竟然是這般的平靜又乏味，一點都不有趣。
她印象里的高中是什么樣子？青春疼痛校花和校草，學渣和學神，唯美的，動人的，甜蜜的戀愛？
反正目前為止，甜蜜愛情沒找到，反而有幾個死對頭到是真的，比如說班里前三名各種勾心斗角，鼓動對頭多玩一會兒，自己多學幾分鐘。
第一次月考平淡不驚地結束了。
第二天，各科的成績就通通出來，試卷也即將發了下來。
劉老師照例第一個抱著試卷進門，先放在一邊，拍了拍手：“同學們，成績出來了，總體來說情況還可以，我們班數學平均成績年級第一，平均分121分，拿到試卷了大家都看看，你們是跟咱們班提分了，還是扯后腿了。”
“阿彌陀佛，佛祖保佑保佑！”
“臨時抱佛腳有什么用，以前讓你跟我一起拜學神你都不肯。”
面對即將到手的成績，學生們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。
雖然一中向來把考試當飯吃，每周一次隨堂測驗少不了，一個月一次小月考，三個月一次大型月考，各科更是閑來無事就搞一搞只屬于自己的隨堂檢測。
但別管什么時候考試，學生們依舊特別在意。
“我數學最后兩道大題都沒答，完了完了，回去可怎么和我媽交代。”
謝志飛左顧右盼，眼看著劉老師開始整理試卷準備下發，頓時急得口舌生瘡，下巴上的青春痘都紅得驚人。
她深吸了口氣，轉過頭想問楊玉英句什么，又戛然而止，默默收回視線，訥訥道，“只是一次月考，沒什么的。”
楊玉英看了小姑娘一眼，輕笑。
她本人頗為淡定，考試結束后也沒有對題，更不和同學們討論，班里大部分學生都默認她的成績不太好。
就算以前不知道楊明哲的詳細資料，現在也都上網查過，一個貧困山區出來的貧困生，機緣巧合當了演員，后來又出了名，成績什么的，還是不要多想。
這會兒看到她平淡的反應，一干學霸更是認為這絕對就是個學渣本渣，大家都知道，對成績不感興趣的除了真正的學神級人物，那就只有真正的學渣了，連一半學渣都不大行。
謝志飛有點不好意思，略略低著頭，欲言又止。
其實班里最近有人說楊明哲的閑話，反正大體意思就是多少一心向學，對頂級名校充滿憧憬的學生想進一中卻沒有辦法，像楊明哲這樣的學渣，隨隨便便就能托關系進來……真是讓人不甘心。
試卷一份份往下發。
謝志飛忽然伸手攥住楊玉英的手腕：“……”
楊玉英：？？
“李玲看過來了，大小姐要干嘛？”
李玲轉過頭，盯著楊玉英，半晌小聲咕噥了一長串話。
楊玉英隱約能聽見，好像是說認識一位很好的補習老師，姓云，電話號碼13254219216。教了十多年的高三，今年剛退休，能力比普通補習老師強，要價比較低云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