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雅回了娘家的事情,在村里一夜之間就被傳開了。
幾個蹲在河邊洗菜的娘子議論紛紛。
其中一個在說的時候還忍不住搖頭感嘆道“真是想不到王東茍居然為了和許仙師在一起,居然會暗害陳雅,我記得那陳雅當初還是他親自上門求取的,這男人的心啊,真是說變就變了。”
另一個挑了挑眉道“不過這王東茍也是真有本事,能讓仙師看上他...不過仙師會不會有些吃虧。”畢竟在很多凡人眼里,仙師是高不可攀的。
有人嗤笑道“要我說啊,這誰吃虧可還不一定呢,那仙師只有百年壽命,如今都五十了,這歲數都能做狗子他娘了。”
也有一直看不慣許慧那副做派的小娘子道“什么仙師?以后可別侮辱仙師這個詞了,那許慧到現在還躺在王東茍家下不來床呢。”
說到這里,他們就聯想起了那個教訓許慧的小丫頭,手段那叫一個兇殘。所以很多人都下意識不去提,就怕什么言語傳到那小丫頭耳朵里再惹了人家不快。
許慧后來在被王東茍扶回去之后,發現自己不只是外傷,丹田也傷的極重,她趕緊吃了兩顆凝血丹,但是發現并沒有什么作用。
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全身發冷,總覺得有一股寒氣在她的經脈亂竄。
王東茍回來的時候臉色并不好,她以為他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,便柔聲的說道“你也知道我是得罪了她,她才那么抹黑我的。我其實...”
王東茍只覺得疲憊不堪,他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“我們先不說這件事,你不是說陳雅必死的么。她現在回娘家了,而且全村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,還知道你搶了陳雅的玉墜。你現在準備怎么辦。”
他想起回來的時候,村人看他目光中所含的鄙夷,他就感覺格外難受。他突然有些后悔和這個人在一起了。
在沒得到許慧的時候,只覺得她像是天邊的云彩可望不可即,在他知道她對自己有意思的時候,又有些自得。直到昨天被蘇玖一語道破她的年紀,他又開始惡心。
他發現當許慧褪去了修士這層光環,其實還不如陳雅。
許慧畢竟是修士,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,不禁冷笑“就算你現在再去找陳雅,怕是也晚了,你對她做了那么多壞事,她怕是早已恨你入骨。”
“至于該怎么辦,我們倒是可以離開這個村子。”許慧滿不在乎的說道。
王東茍嘲諷的勾了勾嘴角,果然不是她長大的地方,可以毫不在乎。不過他也沒有直接拒絕許慧的提議,只是眸底暗了暗,便轉身準備離開。
在他踏出房門的時候,許慧突然在他背后幽幽的說道“別忘了,你會的東西都是誰教的。”
王東茍腳步一頓,又以更快的速度離開了。
......
如今正是三月天,對于凡人來說氣溫還是比較寒冷。
一個少女只穿著一層布衣被綁在村口一處比較隱秘的木樁上,她凍得已經有些瑟瑟發抖。
這時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,眉眼間帶著幾分刻薄,但為了自己的目的又不得不放低姿態討好,顯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幾分“丫丫,你就算不為了我們考慮,你也要為你祖母考慮一下吧,她都那么大年紀了,萬一有點病有點災,我們家可就沒多余的銀錢買藥了。”
少女原本柔和的眉眼帶了幾分銳利和冷意“你是在威脅我?”
那中年婦女不說話,只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少女垂眸,家里什么情況,沒人比她更清楚了,貪婪的伯母們,不懂事的堂哥堂弟,這兩家吸血鬼早就把家敗光了,如果不是她一直看著祖父祖母剩下的傳家之物,怕是僅剩的一點東西都會落入他們的手里被拿去換銀錢。
她想,其實祖母有些事情并非看不清,只是秉著家和萬事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只是她這么做苦了的其實只有自己。
“我不會和你們走的,即使你們把我送過去,我也一定會想辦法逃走!”
中年女子身后又走來了幾個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