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們認識了很多年之后,他有一次忍不住問起她當年為什么那么拼命。
只聽她道,“既然答應了云環翎又做不到,那多丟臉,何況...我不拼命,有人大概已經沒命了。”說道這里蘇玖面露淺笑,七片冰色花瓣在陽光的照耀下下熠熠生輝,“在你同意做最危險的一件事的時候,我便決定了,定要以命相互。”
他剛有些感動,又聽她淡淡道,“何況我等親傳沒點底牌還叫什么親傳。在同階修士面前,我可不想落了下成。”一時之間感動散去,只覺得這丫頭好氣又好笑。
殊不知,其實最后那一刻若不是虛空畫符成功,大概就是另一幅光景了。
而蘇玖在那個時候原本也準備了兩套方法,其一是虛空畫符,其二便是易傷符。
所謂易傷符便是將對方所受的傷轉移到自己的身上。
不過,這些都是后話了。
......
轉眼間又是一個月。
自那次三人從陣法出來后,除了云環翎,蘇玖和云朝二人都傷的不輕,自是不能立刻啟程,就這樣在云家養了一個月的傷。
這一個月中因為蘇玖在試煉的最后關頭領悟了虛空畫符,導致了她的修為也有了一定的精進,而原本便卡在金丹初期圓融狀態的修為,也因為那一次而順利突破了。
此時,蘇玖正鞏固著境界,而外面卻差點吵翻了天。
只聽七長老道“只是讓你問問而已,又不是讓你直接上手去要。”
云環翎倔脾氣一上來其他人也是無可奈何的,只聽他似笑非笑道“只是問問,你不會自己去問么,不就是仗著我和她關系好,才覺得我和她要到手的幾率大一點么?”
七長老眼睛一瞪胡子一吹“你怎么和長輩說話的。”
云環翎絲毫不給他面子道“明明就是你為老不尊。我這樣和蘇玖說了,我以后還怎么和她一同游歷!”
本來該和七長老站在統一戰線的云家主這次也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道“那虛空畫符無論流落到任何一個門派想來都是至寶級別的存在,貿然去打探確實不好。”
云環翎接嘴道“就是,別人要你的修煉秘法你給么?”
七長老大力的拍著桌子怒道“這怎么能一樣。”
“這有什么不一樣的,你尚且都會生氣,蘇玖說不定更是會一怒之下直接離開。”云環翎這般說著,卻知道以蘇玖的性格其實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,但心里卻一定會對云家心生疏遠,說不定他養了這么多年的好感也會被敗空。
云家主無奈的看了云環翎一眼,沒好氣的道“你也給我少說兩句,你看給你七爺爺氣的。”
云環翎翻了個白眼往旁邊一靠也不說話了。
大長老也出聲勸道“老七,我們知曉你對符篆之術癡迷,但是我們云家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家族,真的和蘇玖一個小輩要了虛空畫符的秘籍,那之后倘若被滄瀾宗的人知道了,你有沒有想過滄瀾宗的人會怎么看我們。”
七長老臉色變了變,心道,是啊,那姑娘可不是什么無名散修,乃滄瀾宗的親傳,只是想到蘇玖手里的虛空畫符,他仍然有些不甘心。
“那這次我親自去滄瀾宗借閱。”
三長老的毒蛇本事又上線了“去滄瀾宗借閱?你當虛空畫符那么好借,沒點什么秘術和人家換,你當人家是傻子么。”
七長老臉色一青,當場又要翻臉。
卻聽大長老又說道“你對那孩子好一點,還怕將來沒有機會接觸到虛空畫符么?”
七長老何嘗沒有想過,只是“蘇玖不是馬上就要走了嗎?”
大長老撫了撫胡子,笑呵呵道“只要阿翎和她關系好,還怕她沒有再登島的一日么?來日方長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