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女人只是一個普通三流家族的夫人,根本不可能知道關于天機宗的一些秘密。
那便只可能是有人和她說過些什么!
可是倘若是非天機宗之人,誰又會知道這件事呢?
云家?不可能,自他和蘇玖離開無明島,已經很久不曾有云家之人出過世,首先排除的便是云家之人。
但如果是天機宗之人,云環翎也不信,就像是他曾經對蘇玖所說過的那般,他信任天機宗,畢竟那是他從小生長的地方。
云環翎只覺得手腳越發的冰涼,他不敢繼續細想下去,他怕他越是細想,某些東西越禁不住打探。
眾所周知,像是天機宗這樣的存在,不止是在青嵐大陸,便是整個滄境界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。
天機宗的遙望臺,更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上去,那么一個三流家族到底是怎么知道蘇玖的秘密的!
女人對于周圍人的反應感到很滿意,唇角不受控制的微微輕揚了起來。
中年男人則是沉默著一言不發,臉上滿是悲痛,仿佛確實如同女人所說的那般。
這時那水月派的弟子又開口了“這妖星,也不是你們說是便是的啊!你們有什么證據,證明蘇……明溪是妖星么?”
那弟子笑了笑,他的一句話直接定了蘇玖的身份,仿佛她真的就是明溪一般。
女人點了點頭,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面旗子。
云環翎瞳孔瞬間放大,這回不止是云環翎,便是藍子義和他身后的兩個小弟子也滿是不可置信。
他們領隊的長老眼底更是劃過了一抹厲色。
云環翎想要開口,但身上卻突然被自家長老貼了一張禁言符。
云環翎聽長老傳音道“這件事情你不能出面。”
云環翎心思微沉,他似乎知道了長老要怎么做,他求助一般的看向藍子義。
藍子義微微偏了偏頭,像是沒看見一般。
但卻給他神識傳音道“你和蘇玖關系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,所以不管你將說的話是不是真的,所有人只會以為那是你為了給蘇玖開脫的語言。只會將事情進一步往更糟糕的地方推去。
所以,你不能出面。”
這邊藍子義話音未落,那肥胖的女人便徑自說開了。
“四十年前,在我生產之際,來了一個身著道袍之人,而我方才所說妖星一事,便是那個道士同我們說的,至于我手上的這個旗子,是那道士無意中流落至家中的。
我們就是一個三流家族之人,也不曉得這旗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,但是我想在坐的諸位應該是識得的。”
其實在胖女人拿出旗子的瞬間,便有不少人將其認了出來。
只是聽她這般說后,更加確認了幾分。
甚至人群之中還有人將目光悄悄的投向了天機宗。
“我若沒看錯的話,那是靈旗吧……”
“可是傳言靈旗不是被收在了天機宗的藏寶閣內了么?”
“誰知道,大宗門的破爛事兒多了去了,誰知道這其中還夾雜了什么齷齪事。”
云環翎氣的臉都紅了,另外兩個小弟子也一臉的不忿之色。
這時,那水月派的弟子又出聲了“不知你可還記得那道士穿了什么樣的衣服?”
女人趕緊點了點頭,朝著四周看了一圈,最后將目光定格在了天機宗的那位領隊長老的身上。
女人指著他道“和他穿著的有幾分相似,不過也不完全相同。”
那弟子故做吃驚“那豈不就是天機宗的某位長老的預言?”
天機宗領隊冷冷的看了那弟子一眼,隨即目光又定格在靈旗身上。
“不知可否將這面旗子給我等一觀。”
女人似乎知道這事一件寶物,一時間還真有些不舍,不過在看到自家男人瞪過來的目光的時候,還是將旗子給了長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