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之前那懟了天機宗弟子的男修都想要上手給他們一個教訓。
只是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。
極樂谷不著調歸不著調,但做人還是有那么幾分講究的,至少人家這回派來的弟子多數都在金丹期,而不是像天黎宗那般,連練氣期的都帶上了。
他們以為是來觀光的么?
故而天黎宗的弟子便是心有憤怒,也不敢真的對一群金丹期的修士如何。
關于宏明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。
緊接著便是細數水月派助紂為虐時候,所做的種種錯事。
如今水月派活著的弟子不足百人,這百人之中多數是投降求饒者。
至于另外一些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的幾個親傳弟子。
從這里便不能看出,水蕘兒對于自己的弟子其實還是足夠愛護的,只是她的愛護不及她的性命重要。
再者便是,水蕘兒如今雖說有著出竅期的修為,但到底是外強中干。她原本還想反抗,誰想和兩個元嬰期的執法堂弟子還沒過上幾招呢,便已經落敗。
一宗之主瞬間顏面掃地。
因為方才打斗眾消耗過多,使得她如今已經有了些許靈氣不支的趨勢,她慘白著一張臉,看向那兩個定住她的元嬰弟子。
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明白,她的實力到底已經退化到了何種地步。
水蕘兒又看向那個她護了一輩子的徒弟。
此時的李義石正抱著那個早已昏迷過去的明蕓,目光呆滯,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了一般,他面色痛苦,早已沒了多余的心緒留給其他人。
她想,或許方才她和執法堂弟子之間的打斗,李義石都沒能注意到吧。
就在這時,那原本在宏明被雷劈后,便被制住了的守衛,突然暴起,他沒有傷人,而是從執法堂弟子的手里,搶過人,便沖了出去。
執法堂弟子本打算追,卻被夏玨制止。
“不必追了。”在他看來,水蕘兒已經失了能夠繼續掀風做浪的能力,所剩壽元也無多,抓不抓都逃不過她將要面臨的命運。
另一邊,蘇玖已經走到了祭臺之上。
李義石似乎終于有所察覺,他看著那雙出現在他面前的白色靴子,聲音中帶了幾分嘶啞“你還想做什么?”
“你就不好奇她到底長什么樣子么?”
李義石頓了頓“你什么意思?”
蘇玖搖了搖頭“你還不明白么?她的人生是早已被安排好的,包括她的這張臉,而控制她的人就是宏明。”
“你憑什么這么說!就因為她現在昏迷,就這般詆毀她?你做人怎能如此惡毒,連別人和你長了同一張臉都容不下。”
蘇玖到底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,她覺得換做是脾氣稍微差一點的人,大概還是比較想看他去死的。
蘇玖也懶得在和這人廢話,而是抓過齊松的手,劃破其手指,她以靈氣控制著這滴血落入到旁邊裝有半杯酒的酒杯之中。
在齊松的血徹底均勻的融入到了酒水之中后,蘇玖端起酒杯,毫不客氣便朝著明蕓的臉上潑了過去。
“你做什么!”
李義石因為來不及遮擋,酒水被盡數潑在了明蕓的那張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