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人群中嘰嘰喳喳，紛亂而又無序的吵雜聲。
初時，明蕓是有些不解的，但隨著她聽到的內容越來越多，逐漸的她那副得意的表情也開始有了崩裂。
什么噩夢？為什么說看到她的模樣會做噩夢？
她手忙腳亂的從儲物袋中翻出了一面鏡子。
李義石察覺到了她的動作，迅速將鏡子搶了過來。
明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義石，但李義石只是一味的躲閃她的目光。
“別看了，沒什么值得看的。”李義石的聲音痛苦而又嘶啞。
明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暴虐之氣，揮手便給了李義石一巴掌。
李義石不設防，手中的鏡子也隨之摔落在了地上。
清脆的破裂聲，使得周圍吵雜聲紛紛安靜了下來。
明蕓卻是不動了，因為她在那面破碎的鏡子旁邊看到了昔日里最熟悉不過的臉。
此時，這張臉還沒有完全收縮，還有著她昔日里的輪廓。
明蕓猛然尖叫出了聲。
她想用手捂臉，但是手才剛剛碰到臉頰，便有劇烈的疼痛之感自她臉上那潰爛的傷口處傳來。
再轉頭看向那已然四分五裂的鏡子。
只見，那腐爛了多半的臉就這樣的出現在了她的瞳孔之中，就如同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。
明蕓瘋了，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“這不是我，不是我，我是天之驕子，我是要成為天之驕子的人！你們所有門派都會爭搶我！
我會站在世界之巔，享受所有人的朝拜。
夏玨…夏玨也會成為我的夫君，我們會一生一世一雙人，一起飛升！
蘇玖會有無比凄慘的結局，她終是會代替我去死！
哈哈，都是我的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……”
李義石終是不忍心，將明蕓打暈在了眾人的面前。
他閉了閉眼睛，終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，將明蕓放平在了地上，認真而又耐心的為她處理著傷口。
一邊處理著一邊對旁人說道“如今，罪魁禍首已經被抓，明蕓也已經瘋了，對你們再無威脅，可否放她一條性命，我愿意發心魔誓，終身對其進行看守。
如果違背誓言，我愿意自動散魂。”
自動散魂便相當于自殺。
“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，你做出這等犧牲，值得么？”
李義石笑了笑“這世間哪有那么多值得不值得的，付出太多，早就讓我忘了感情上的公平是什么樣子的。”
“那你師父呢？你可對得起她？”
李義石有些憂傷的淺笑了一下“我師父一直都有愛她的人，我相信那個人也會好好照顧她的。
而且，明蕓既然換命失敗，想來也已經時日無多，到時候我會自行去找師父請罰。”
唐無塵淡淡的看了明蕓一眼“那你可知她原本就該是已死之人，被那人施了禁術才有今日。”
李義石聽了這話之后面上只是露出了微微詫異，不過已經經歷過了這么多的他，顯然也已經不是很在意這些了。
“原來她也和師父一樣是壽元早已耗盡之人啊。”
這個時候人群之中又走出了一個陌生少女，這個少女目光凌厲，看向明蕓帶著明顯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