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身后的兩個人卻似乎并不想就這樣放過他“什么什么?再說的詳細些啊!”
不過無論另外兩個人怎么纏,他始終不再說一句話。
然后,在場之人,便看到了他們滋事的畫面重新上演。
其中一個男弟子突然竄了出來,一腳踹翻了那攤位,瘋了一般對著那距離他們最近的兩個修士發動了攻擊,一邊攻擊還不忘一邊道“我們浩然宗是薄待了你么?你這叛徒膽敢叛宗,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!”
兩個散修就這樣莫名其妙被打了個半死,讓他們感覺最難受的是,這三個瘋子還不是他們的仇家,至少身上的宗服騙不了人。
是浩然宗的人,可是他們何時何浩然宗的修士有過交集?
還叛徒,以他們這資質,便是下輩子,浩然宗怕是都不會收他們當弟子吧。
在場之人都能看出,這二人的臉上只有大寫的蒙圈,顯然不認識這攻擊他們的三個瘋子。
好在在他們被打個半死之際,執法堂的弟子出現了,這才救下了那兩個無辜之人的一條小命。
紅菱看完之后,一掃之前的不愉快,甚至可以說笑得十分開心“這樣看來,另宗的弟子還真是無辜呢。”
夏赟看著寧海手中的留影石,眼眶都紅了一圈。
寧海笑瞇瞇道“這回能否道歉了?”
夏赟冷聲道“我要你手中的留影石。”撕破偽裝的他,終于露出了獠牙,他不再和這些人裝腔作勢虛與委蛇,他要那個留影石。
因為夏赟十分清楚,這東西決不能流傳出去。
寧海看了一眼手山的留影石,溫和的笑道“當然可以,不過小友可以道歉了么?”
夏赟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受制于人了,而帶給他這份屈辱的也不是別人,正是他最討厭的滄瀾宗。
然而他能反抗么?此時的他,像是被人握住了軟肋,他甚至能想到,今天只要敢離開,那么這份留影石很快便會傳遍九州大陸。
屆時,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浩然宗打算攪亂這片大陸這件事。
是的,這次是他的疏忽,而夏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故出現在他的身上。
他緊緊咬著牙根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幾乎是以一種咬牙切齒的方式,恭敬的對著在座的所有人鞠了一躬“是我等管教不嚴,讓前輩門看笑話了,對,不,起。”
最后三個字仿佛是從他的嗓子里強行擠出來的一般。
寧海笑的十分開心“罷了,起來吧,以后注意就好。”話落又揮了揮手,不多時,兩個執法堂弟子便壓進來了三個人。
三人因為在街坊鬧事,身上多少都帶了點傷,不過顯然都不算致命,甚至可以說養個兩三天便能夠治愈。
其中一個看不清形式的弟子,冷笑道“我說什么來著,你們綁我們來,遲早也是要放了我的。”
那弟子笑的一臉欠扁,然而此時,他發現氣氛似乎有些不對。
按照正常人的思緒,怕是早就火冒三丈沖上來和他理論了吧,不過周圍這些滄瀾宗的高層怎的都如此的淡定,甚至……甚至他似乎還從幾個弟子的眼中看出了疑似同情的神色。
同情?
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,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于他耳邊驀然炸開。
那弟子先是反映了一下,隨后,才感覺到來自于臉上那火辣辣的熱度。
他心里的火氣,“噌”的一下便上來了,他轉頭看向給予他巴掌的始作俑者。
不過瞬息之間,那火氣又跌落了回去,甚至還有幾分深處極北之地的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