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記得那天的天氣十分晴朗,陽光亦是燦爛明媚,只有他的心布滿了陰云。
因為他到現在還記得,這傻逼……不是,這耿直的劍修對他進行了怎樣的摧殘。
面目全非啊,真的是鼻青臉腫面目全非。
事后,他還來了一句“點到為止,多謝指點。”
他心里十分憋屈,腦子里更有一萬匹草泥馬在那里大聲背誦“三字經”。
但仔細想了想人家似乎也沒說錯,這是點到為止啊,倘若真不是點到為止的話,他現在大概已經入土為安了吧。
如果說只是擂臺上的比試倒也還好,因為這事兒,他的準宗主之位也差點黃了。
當時和他競爭的還有一個師兄,那師兄在流華劍派走后,便讓支持他的弟子們到處傳這件事,說他丟了宗門的尊嚴,還說他這樣的人沒資格當浩然宗的宗主。
好在那師兄雖有心機,但是辦事兒終歸是不夠嚴密,被他抓到了把柄,將收集好的證據一并交給了前任宗主,他的位置才算真正的牢固。
那個時候,他出竅期初期,魏昱亦是出竅期初期,你知道同修為,碾壓式挨打的感覺么……
那真的就是跟老子打孫子似的,沒有任何區別。
最可怕的是,他比魏昱還大了二百多。
幾百年過去了,再見到他,他出竅后期,但人家卻已經化神后期。
甚至他還要稱魏昱一聲您,一聲前輩。
浩然宗宗主再度見到魏昱后,神情難免有些恍惚,雖說道心已然不會因為這等小事被影響,但是誰見到了曾經的噩夢,都會條件反射的想要回避。
若是可以的話,他還是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見到眼前這個人了。
都說歲月的長河之中,人都會或多或少的發生著改變。
但是他瞧著這位,怎么就絲毫沒發現他有什么變化?
依然是那么強勢,依然是一言不合就拔劍,活稀泥這種辦法,在他面前更是不會有半分的效果。
浩然宗的宗主大概也知道這件事恐怕沒辦法善了了,他趁著洛成還在哄那幾人離開的時候,給了旁邊幾個長老一個目光。
幾位長老便在無知無覺中撤出了隊伍。
“我們雖說如今關系淡了,但曾經關系也算得上不錯,幾位大可試著信任我們一下……”
“我們就是因為信任你們才給了你們幾個月的時間,但是你們呢?這都幾個月了我宗修士居然還被困在里面!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信任?”
說到激動處,已經有劍修亮了長劍。
然而就在洛歌還想說點什么挽救一下的下一瞬,在場的幾個劍修突然被一道金色的光圈困在了里面。
幾個劍修看了一眼腳下的圖紋,這才明白自己這是被浩然宗的修士給算計了。
浩然宗的宗主,見陣法成了,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。
方才臉上的卑微之色也淡了幾分,甚至還掛上了一絲笑意。
之前跳的最高的那位脾氣最為暴躁的老頭一臉的不可思議“你困我們!”
浩然宗的宗主面露可惜之色“我們這是在保護你們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