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他不由得順著蘇玖的視線看了過去，但盯了許久不曾察覺到那山脈哪里有問題。
那山體和普通大山沒什么區別，只不過距離他們比較遠的緣故，上面蒙上了一層隱隱白霧，讓人單是用肉眼看的話，并不能看的太清楚。
十三已經在準備返回了，阿三也開始打算帶領兩個鬼坊的修士去往別的結界和陣法看看。
在他們看來，執法堂的消息固然可靠，但鬼坊的修士還是更相信自己的所見，所以他們并沒有放棄尋找天云山。
厲然有些遺憾的攤了攤手“看來我們和天云山是真的沒有什么緣分了。”
十三也低嘆了一聲準備“收拾一下，我們準備……”
“你們見過海市蜃樓么？”清冷的聲音，直接打斷了十三接下來要說的話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十三怔了怔，顯然沒有跟上蘇玖的腦回路。
蘇玖指著遠處的那座山峰“坐落于云霧之中，但又難見其山腳……”
“所以你是想說，那是海市蜃樓成的幻象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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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玖偏了偏頭，看向說話的鬼坊修士“難道不是么？”
那鬼坊修士看著蘇玖盯著他看，不由得拉了拉兜帽“怎么可能，你注意周圍的山體，便應該能看出來，他們之間的銜接并無任何問題，即便不用飛過去，也該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是海市蜃樓能做到的，哪里可能會真的有那么巧合的重疊。”
看著蘇玖那張臉，他原本有些暴躁的聲音都被按捺了不少，除此之外耳根也有些微微泛紅。
當然這一切也只有他的同伴看到了。
蘇玖卻是沒有察覺的，而是道“我的意思是，那一整片的山脈都是海市蜃樓。”
“你們可還記得嶺南之地的地勢？這里是由平原和丘陵夠成的，又哪里來的山脈？只不過因為云霧的關系，讓人分辨不清，它到底是不是坐落于嶺南之地。”
畢竟那山脈附近的云霧著實是太濃郁了，而其遮掩的位置也都恰到好處，幾乎將所有銜接的地方都遮擋的嚴嚴實實，像是天然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一般，也難怪普通人什么都看不出來。
聽到蘇玖的分析后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片山脈。
其中一個執法堂弟子輕聲道“倘若不是蘇玖提醒我都顯然忘記了，這里怎么可能出現山脈……”
“這……看起來幾乎完全沒有痕跡，這海市蜃樓未免也太逼真了。”
這個時候，他們中的多數人，幾乎都差不多已經相信了蘇玖的話。
當然，也有人心里仍然存了幾分別扭。
“我飛去看看，那山脈看起來左右也不會太遠，我去去就來。”說話的正是之前那反駁蘇玖的鬼坊修士。
另一個人對著蘇玖抱了一下拳頭，以示歉意，蘇玖頷首，倒也沒有多在意。
隨后那人便追著自己的同伴趕緊御劍離開了。
厲然一手搭在齊松的肩膀上，臉上笑得開心“你說這人，像不像是專門給自家弟子擦屁股的前輩。”
齊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“這個時候，你就少說兩句吧。”然后又轉頭對蘇玖道“我們不用過去看看么？”
“如果真的朝著影子的方向一直追，我們怕是永遠也無法到達天云山。”
十三到底是執法堂的一個小頭目，知道的也還算多，對于蘇玖的這個答案他也給予肯定道“確實如此，即便這里有天云山的映射倒影，也不代表，它一定就在附近。不過，能看到海市蜃樓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開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