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剩下兩棵榴蓮,他一個人就行。
“一只這么多?”羅青羽皺皺眉頭。
“不多了,還有一只給了丁大爺,雞和雞蛋都有,這些你自己留著。”知道她經常把東西分一半給丁大爺,這次他多拿一半直接送去,省得她再跑一趟。
偌大的雷公山只有丁大爺一個人住,他唯一的孫女在國外求學打拼賺經驗。即便他喜歡清靜,架不住大家同情他是孤寡老人,時不時給他送點東西過去。
若非他的宅子夠大,村領導都想給他申請五保戶了。
羅青羽不再客氣,把平板車推出路邊,把他面包車里的鮮肉、山貨搬到板車上推回去。
雞是活雞,把它單獨關后院的一個鐵籠子里。因為雞棚里有她養的七、八只小母雞,賊兇,看見陌生雞會叮咬打架,先隔離一段時間再混養。
雞蛋她家也有,不多,谷展鵬簡直是雪中送炭。她家的雞蛋剛剛吃完,小母雞們都在抱窩。
最后,她蹲在水槽旁打量木盆里的那一只豬腿,怎么做好呢?再瞧瞧另一只盆里的新鮮蓮藕,罷,今晚煮一鍋花生蓮藕燉豬腳算了。
剩下的先放冰箱,要么削出精肉備著,要么改天做個麻辣紅燒肘子吃?
嗦,流口水,想吃。
她一邊心里yy,站在水槽邊的石板前,舉起一把菜刀“啪”將豬腿一刀兩斷,然后剁剁剁……
半個小時之后,她把豬腿、蓮藕炒過一遍,再放進湯鍋里煮時,谷展鵬終于舍得把榴蓮樹種在枯木嶺的土地上,然后回去了。
他急著回家種水椰,連一口水都沒時間喝。
老相識,不客氣,隨來隨去。
中午時分,羅青羽和一群貓狗吃過飯,一起散步下山看看鐵圍欄的門鎖好沒,再返回山,當飯后運動消消食。
返回的途中,她采了一種花草回去燒水泡手,去味用的。一天下來,雙手多半透著一股干活的泥腥味,剁豬肉的血腥味。
她每天要彈兩個小時的琴,雙手的味道要去一去才行,有儀式感才能產生美感。
半晌,洗過澡和頭發的她一身清爽地坐在鋼琴前,打開琴蓋,輕輕彈動琴鍵。琴音清晰,從極輕的樂段到非常響亮的樂段,猶如泉水叮咚,格外動聽。
元旦過后,溫遠修應諾過來調試。專家的技藝不同凡響,經過他的手,這臺幾千塊錢的鋼琴擁有萬多塊錢才有的音質,效果奇佳。
當時她的父母也在,不算孤男寡女,便留他在山上多住了幾天,直到迎來他母親的奪命連環call才返回帝都。
正因為這樣,讓老媽認清現實,有些人家是高攀不上的,對方的家長根本不同意兩位小年輕交往。
“你倆真的沒拍拖?”老媽不甘心地問。
“真沒有。”她十二萬分的肯定。
老媽失落的表情猶在眼前,但是沒辦法,有些事無法強求。面對溫遠修,說她完全不心動那肯定是撒謊。
遇到優秀的人,心動在所難免。
心動不代表行動,像她這么理智的人,強大的自控能力使她避免沖動,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。
所以,有些人,有些事,她看看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