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伯年聽罷心頭微動,瞥她一眼,語調平淡,“所以你多給她打電話聊聊天,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,你該知道她很喜歡你。”
他當年到國外求學,曾經拜托母親每年給她寄生日禮物,努力提高她找男朋友的品味,別讓外邊的混小子用一杯紅糖水給騙得走人又走心。
但看看這些年,她給小丫頭寄的不僅僅是生日禮物。
“干女兒再好,能跟親兒子相比?”羅青羽無奈坐起,眉頭輕皺,“舉個例子,在你眼里,我和外邊的女人誰更重要?”
“當然是你重要。”看把她急的,農伯年好笑道,“小青,我們家有些事你不了解,但在我媽眼里,你和我是一樣的。”
呃,羅青羽抱著毛毛熊呆坐著,目光落在亭子的屋頂上。咋說呢,他這話聽著好像不大對勁。
“總之我和你哥一樣,身在外,無法孝敬父母。你做妹妹的辛苦些,平時多關心關心四位老人家,好讓我們放心。”見她呆若木雞的,忍不住拍她后腦勺,“聽到沒有?”
“聽到了。”羅青羽抬頭瞅他,神情無奈,“年哥,我腦震蕩了,要給紅包才能好。”
農伯年:“……”好像沒用力啊?
瞅瞅她那雙認真的滴溜溜轉的眼睛,得,自己認的妹子,跪著也要寵下去。發個66666的紅包,調侃她敲詐的功力越發6了。
但羅青羽的手機不在身邊,暫時沒收到。
“對了,年哥,你那間研究所是干嘛的?研究藥物還是什么?”
“通過基因組學為健康問題尋找解決之道,包括藥物研究,怎么,你想報名應聘?正好我缺個秘書。”專門負責他在大洋彼岸發回來的研究報告,督促所里的同事努力工作。
就這兩樣工作,忙完了,她愛去哪去哪,沒人管。
“誒?唉,我不是那意思,我現在好歹也是紅人,用得著當你秘書?”羅青羽鄙視他一下,從寬松的袖袋里掏出一密封袋的五色藥丸和一張配方,“給你。”
“什么東西?”農伯年眸色微深,不動聲色地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,“咦?寧姨的藥豆?”
“嗯,”羅青羽點點頭,組織一下語言才謹慎開口,“你知道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吧?”
農伯年抬眸,盯著她的臉點點頭,“知道,你說。”
“除了看見壽命,還有一個詛咒,救人的話我要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。”羅青羽抱著毛毛熊,看著亭外的冰天雪地,“媽很害怕,在我小的時候到處尋人解咒……”
紙是包不住火的,她既然做不到見死不救,那就想辦法讓世人把藥研制出來。所以,她需要伙伴,需要一些能夠信任的親朋作為合作伙伴。
“……一天,有位道人入了我的夢,打量我一番得出一個結論,說我是個道術廢材——”這句話,她是萬般不情愿撇著一邊嘴角說的,“礙于我的眼睛有些特殊,他覺得我或許可以挽救一下……”
于是教了她的武功,希望以武入道。
“……定期給我一些藥丸,就是這些。”羅青羽指指桌面的五行丹,“希望我能夠開竅……”
噗,聽到這里,農伯年忍俊不禁險些笑出聲來,讓她開竅比登天還難。
“你不相信?”羅青羽知道他笑什么,冷冷瞥他一眼扔開毛毛熊就要下地穿鞋,“不信算了,我不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