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分百的新茶,炒好了裝在玻璃罐里,連茶葉帶罐一起送。被年哥養成的癖好,他送的玻璃瓶、瓷瓶全部用來插花或者養草用。
他送的器皿頗具藝術感,適合當裝飾品。
而她每次出外,看到外邊的瓶罐好看就忍不住手癢癢要買回來備著。另外,山上能做的東西太多了,買些瓶罐回來裝茶葉,或者裝果脯、肉干什么的,忒方便。
“今天好像是你姐生日。”封旭逗她。
對于這位從小被家長要求表演節目的小妹妹,他印象深刻。多年不見,她在人情世故方面依舊不情不愿,卻又隨遇而安。
“她臨時通知,活該沒禮物。”羅青羽沒好氣道。
話雖這么說,她想了想,給封婷送一包花茶也不錯。花茶是去年秋天做的,里邊有些藥材枝梗,具有通便的作用,拿自己在外邊地攤買的茶葉罐做包裝。
野茶她是圖新鮮采的,花茶是每年必備,送就送了,就算封婷不喜歡扔了她也不心疼。
山里不缺鮮花和藥材,再做兩罐并不難。
“還好小婷知道你的脾氣,讓我幫你準備禮物。”封旭微笑說,“你什么都不用準備了,趕緊打扮打扮,人去就行。”
這樣啊,羅青羽瞧瞧罐子,那么花茶就送給封伯母吧。年紀大了,容易消化不良或便秘,喝這個正好。
于是,她把封旭扔在院里,自己忙去了。
許久不來了,封旭脫下西裝的外套,開始在院里遛達觀賞。院里種的藥草他不會碰,標明有毒呢。他不是三歲小兒,更不是手賤的青春叛逆期,安全第一。
不知不覺間,他來到后院,遠遠看到一名陌生的女子背對著他在喂雞,逗著幾只小貓和兩頭小奶狗玩。
似乎察覺身后有人盯著自己,那女子驀然回頭,一張夜叉臉把對方嚇得心里咯噔一下……
等羅青羽打扮完畢出來,發現封旭和田甜在前院聊得挺開心的,一點兒不受那張臉的影響。
她沒多想,拎著給長輩的禮物,叮囑田甜看家,有空的話繼續幫她把藥膏切片,然后招呼封旭走人。
羅青羽開的依然是年哥的車,她要當天去,當晚歸,不想在市里過夜。
巧的是,到了鐵圍欄的門前,恰好碰到陳功和兩位朋友親自過來邀請她。
“不好意思,我姐也是今天生日,得去她家。”
羅青羽再次婉拒,下車把鐵欄門鎖好后,和封旭的車一前一后地離開。
“嘖嘖,大戶人家慶生就是不一樣,看那打扮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約會。”瞧著那兩輛車遠去,陳功的朋友揶揄道,“看見沒?人家的生活環境跟咱們不一樣,醒醒吧。”
“就是,人家慶生去的大酒店,開著名車,穿著名貴的晚禮服,有公子哥接送,多威風。哪像咱們,小客棧簡簡單單的一餐,人家哪看得上?是吧?”另一位朋友自嘲說。
“是呀,人貴有自知之明,胖子,咱死了這條心吧。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枝攀不上的花?”
“等你有錢了,多的是女人讓你選。”
朋友越說越不像話,陳功白他倆一眼,“人家那是正常應酬,哪有你們說的那么不堪?齷齪。”
“行,我們齷齪,你的女神最單純,行了吧?今天你牛一,你說了算。”
說完,兩人哈哈笑著,帶著一個人的落寞離開了枯木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