參觀完實驗室,羅青羽和農伯年并未留在父母家過夜,而是返回枯木嶺。
孤男寡女共處一山,家長也沒啥意見。
對外宣稱他倆是一對時,長輩們一臉喜氣洋洋的;可一回到家,看見他倆老夫老妻般的相處模式,又開始愁眉苦臉了,總覺得不太正常。
哪有女兒家談戀家這么淡定的?
還有阿年,旁人甭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句膩歪的情話,除了兩人在日常之間隱隱約約存在一絲親昵感,再無別的征兆。
唔,不看好。
當然,羅爸和農爸一貫淡定,兒女走了,他倆便開始在院里喝茶賞花。新居入伙,農五叔贈了幾盆名貴的花讓他們帶回來,移植在院里小心呵護。
兩位爸爸性情相近,對待人生的態度一向簡單、樂觀。著急有什么用?孩子說啥是啥,就算撒謊,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真的。
聰明且脾氣好的孩子,運氣不會太差。
而谷寧和葉喬則不然,多愁善感的站在院門口,看著倆孩子提一盞古色古香的燈籠融入林間小道。燈籠的光芒透過樹林閃閃爍爍的,她倆望影興嘆。
“阿喬,你說他倆到底是不是一對啊?”谷寧是人前歡喜,人后憂愁。
葉喬十分堅定的說:“我看是。”
“怎么看?”谷寧不解道。
“阿年性情開朗了許多。”
谷寧半信半疑,“是嗎?他好像一直這樣。”
“那是表面。”葉喬淺笑,和谷寧返回客廳,“可惜我看不出青青的情緒變化。”
這要看她親媽的判斷,自己這干媽離得太遠,那孩子又懂得隱藏情緒。不得不夸一句,不愧是演員,對自己的情緒掌控得相當到位。
“她呀,”谷寧邊走邊回想,“好像越來越豁達了。”
簡單概括,就是越來越佛了。她才這點年紀,曉得什么呀?唉,愁人……
不管家長如何猜測擔憂,小兩口回到枯木嶺的家,帶了一些宵夜給四只汪和三只貓,然后各回各的房間洗漱。
羅姑娘的閨房,原該泡澡的她坐著浴缸前的小凳子發信息。
年哥即將離開,回海島的研究所或者公司,或者到別的研究所上班。她想把自己做的時疫干粉丸子讓他隨身攜帶,預防萬一。
他去的地方太多,國內外到處跑,工作地點又那么的危險(她覺得),經常研究各類病毒什么的,若不小心沾染到一星半點豈不壞菜?
她不想當寡婦。
“老總,麻煩你配合我一下可以嗎?”她向霸總發出求助信息。
霸總的手機仿佛24小時開著,經常第一時間給她回復。這次依舊先給她發一個微笑的表情,再扔出兩個字:
“你說。”
“我做了一份預防時疫的干粉丸,想給年哥備一份,我找借口說是你讓我轉交給他的,行不?包括方子。”至于老媽讓她做的預防流感的藥膏,就不給了。
那不是什么稀罕玩意,只要有材料,用不著方子,年哥輕而易舉也能造出來。
霸總:“……時疫?預防,還是能治?”
這姑娘,總叫人驚喜。
“不知道,這個要你們自己檢測試用。”羅青羽不負責道,“我只知道預防。”
霸總默了一陣,說:“要么你別去上班了,在家歲月靜好不是你們小姑娘的期望嗎?”她知道能預防時疫的藥有多么珍貴嗎?若能治愈,那簡直逆天了。
先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光那幾顆藥丸便能價值千金,再加上那張方子……放著如此有錢途的事業她不好好珍惜,還上什么班跳什么舞啊?
兼職和全職,她是不是沒搞清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