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客廳,羅青羽和婆婆梅姨在看著月嫂的資料。有崔大哥的妻子梅語蘭提供的,也有農家四嬸提供的。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“農四叔、四嬸一直覺得年哥針對他們家,經常有矛盾。不過她推薦的這位在農家打了半輩子工,小輩們稱呼她金牌月嫂,信得過。”羅青羽向婆婆分析道,頓了頓,
“可她不懂國語……”
主人家聽得懂白話,可月嫂不能只跟男女主人聊天吧?總得跟家里其他人溝通吧?
如果無法溝通,不僅這位月嫂郁悶,主人家也郁悶。況且對方是四嬸介紹的,難保對方借題發揮找事。
便找了一個借口,說對方和李姐一樣都是四、五十歲的人了,不勞她千里迢迢的來回奔波。
“……所以拒絕了。”
“你們拒絕本家的人,就不怕對方不高興?”梅姨替老三媳婦擔憂。
“不高興是肯定的,我們和四叔家本來就有矛盾,避避嫌很正常,接受了才叫異常。”羅青羽滿不在乎,“而且是干媽和大伯娘溝通的,我和年哥沒表態。”
還是大伯娘處事省心,曉得她和年哥在這邊選擇多多,何必空運一位老人過來這么麻煩?
就算要表達本家看重,也犯不著用這種方式。
“嗯,總之你們看著辦吧。”聽完她的分析,梅姨點點頭,然后指著梅語蘭介紹的那位說,“這人是我娘家那邊的,語蘭生兩個孩子都是她在伺候,細心周到,用著放心。”
哦,行,羅青羽沒意見。
她沒什么不放心的,崔家曾經被最信任的人抱走孩子,肯定會吸取教訓。
里三層,外三層的包圍產房,這種行為夸張了些,里外圍一層估計少不了。
更何況,年哥至今不肯向她透露到農家之前的經歷,想必印象不大好吧?當一個人反感、排斥某件事時,才會強烈抗拒向家人提起,生怕引起大家傷感。
所以她從來不問,正如她從來不提前世的遭遇,只偶爾回想一番感懷人生。
夜漸深,大家相繼回來了。
羅哥讓老媽和葉姨休息,妻兒由他陪著,連月嫂都被他攆到隔壁客房歇息。
行,既然他想盡一盡為人夫、為人父的責任,那就讓他干。谷寧笑瞇瞇的走了,等著明天聽兒子訴苦。
吃過苦頭的人,將來才能感同身受,才會感激伴侶的付出。
而羅青羽,等年哥先把婆婆送回家,然后再來接自己,懷個孕像殘疾了似的……這話幸虧老媽沒聽到,否則鐵定吃排頭。
總之,等年哥來接她,兩人又在一起漫步夜林。
“年哥,今晚我想回自己的房間睡。”
“好,”年哥并未多問,只叮囑她,“有哪里不舒服立馬叫我,嗯?”
“嗯,好。”
放心,她沒打算今晚煉丹,進去看看自己能否適應而已。晚上嗜睡,煉丹要好幾個小時呢,她怕支撐不住。
今晚翻出所有丹藥數了一遍,果然不多。所幸,她和嫂子只需每月服用一次,暫時夠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