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到這時已經水落石出,即便沒有找孫家人來對峙,徐二郎也認定了是孫家人在背后搞鬼,而宿遷幾人,明顯是被他們絆住了。
徐二郎又翻閱了剩下的兩張紙張,就見上邊記錄了孫家這幾年的犯罪記錄。
除了打死了一個良家妾,卻謊稱那妾偷了東西逃竄出去外;還以次充好,偷稅漏稅;更甚者,因為搶占布樁生意,還偷換了另一個布樁老板預定的大量的貨,導致那老板賠的精光,不久后就因為抑郁成疾去世了。
后邊還有其余一些不法證據,但徐二郎都懶得看了。他將東西遞給墨河,交代說,“送去官府吧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他不光收集了孫家人的犯罪事實,還收集了物證和人證,這些東西一旦遞出去,孫家可就完蛋了。但愿這樣一來,可以讓公子消消氣。
孫家的人正焦急的想下一個威逼徐二郎就范的對策時,衙役就登門了,隨即孫家老爺和夫人就被衙役壓走了。
因為人證物證俱全,孫家人當天就被宣判了,該砍頭的砍頭,入獄的入獄,而他們的家產,一部分被收入縣衙庫房,一部分則賠償給受害人的家屬。
孫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,此時徐二郎再次和幾個好友聚在了一起。
幾人多說上午遇到的糟心事兒,王軻說被一輛獨輪車撞到了腿,當即就疼的動不了了。那肇事者也跑了,還是路邊好心人送他去了醫館。
宿遷說,遇到祁陽書院的同窗,就和他們干起了嘴炮。
鄭順明在書店選購筆墨紙硯時,被人蹭了一下將一方上好的硯臺摔在地上碎了徹底。那蹭到他的人不僅不道歉,反倒要勒索他……
辛魏的馬車走到半路,遇到有人打架,人群擠擠攘攘的,根本過不去,不得已繞了好大一個遠路……
總之,他們確實都被事情絆住了腳。
徐二郎沒說自己遇到的糟心事兒,倒是說了另一件讓眾人震驚的事情,“我意今晚返回。”
“潤之兄何故如此著急?難不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?”幾人都開口問。
徐二郎搖頭,“只是父母年已老邁,都不管事,而內子月份也大了,管理諾大家宅有些辛勞。更何況,家中還有淘氣的弟妹,還有不知世事的侄兒侄女……”
“即便如此,也等拜訪過翁先生后再回去不遲。翁先生乃當世大儒,聽他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,潤之兄還是不要錯過這樣的好機會才是。”
徐二郎卻又搖搖頭,“拜訪的機會隨時都有,只要有心,哪怕翁先生跑到江南,我也可尋去。可照看父母妻兒的機會卻難得,更何況內子身子沉重,如今最是需要我寬慰幫襯的時候。我又出來多日,怕是她會惦念牽掛,我要早些回去讓她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