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已經安排下人手了,你不用操心。”
“既然你這么說,我可真就不管了。我讓人熬了骨頭湯,稍后讓人給三郎送去。聽說有利于骨頭愈合,但愿有用。”
“可以。”
兩人說著話的功夫,就該用午膳了。
因為徐母堅持做事要有始有終,徐二郎考試的結果一日不出來,就一日不吃肉,要繼續茹素伺候佛祖,而徐父又落跑了,所以今日一起用餐的只有瑾娘夫妻,外加五個小的。
徐翀也被人抬了過來,他就坐在徐二郎下首位置,而翩翩坐在瑾娘下首,其余長安長平也按照次序各自落座,就連長樂,因為能獨立吃飯了,也坐在了哥哥的下邊。
一屋子大大小小的,數起來人也不少,可就是嚴重斷層啊。
徐二郎都十八了,徐翀才十歲,底下幾個更小,才四、五歲。這要是等徐二郎起來了,想立馬找個幫手都難,畢竟到了那時三郎也才半大小子,還不能頂大用呢。
說來說去,還是人少啊。
怪不得古代人都想要人丁興旺,這做官的人家,沒有一代代旺盛的人丁,確實撐不起門戶,家宅也最容易落寞。所以,她以后要多生幾胎么?
想的太多,還是先把肚里這個卸貨再說吧。
一頓飯吃的言笑晏晏,歡聲笑語不斷。
就是徐二郎,此番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,看得幾個小家伙心神都愉悅幾分,也更有膽色和他說話了。
飯后瑾娘照例去午休,翩翩帶著長樂去玩耍,徐二郎則將三郎、長安長平集合到一起說話。
瑾娘看著這場面很祥和,就滿意的進里屋歇息去了。結果她腦袋才剛挨到枕頭,就聽到外邊墨河過來了,和徐二郎說了一句,“老爺回府了。”
瑾娘立馬就坐起身子,趿拉上鞋子,走了出去。
徐二郎正在穿斗篷,聽見她的腳步聲就回過頭看她,“不是歇息么?你又起來作甚?”
“我這不是,不是……”擔心你脾氣上來,再和父親起爭執么。徐父有再多不是,可他到底是長輩。她唯恐徐二郎氣急之下說了過分的話,傳出去毀了他的名聲。
心里這么想,話可不能這么說,太直白了,徐二郎面子上掛不住。
瑾娘就斟酌了斟酌,溫柔小意的勸解他道,“父親年紀大了,行事有所不當的地方,你多體諒。再來他身子不舒坦,心里肯定煩悶,說出的話要是不中聽,你就左耳進右耳出,別和他一般見識。你……”
瑾娘還要再說,徐二郎就捏了捏她臉頰山的軟軟肉,眸含笑意道,“我有分寸,不會鬧出事兒的。你放心,回去歇著吧。”
話落音徐二郎就披上斗篷,轉瞬消失在風雪里。
瑾娘回過神后則捏了捏自己的腮幫子,確實有肉了。唉,真是煩憂啊。想當初她多苗條荏苒的身段,可一懷孕,身上控制不住的長肉。雖然徐母和她說,她如今的身形正好,以前太瘦了,如今看著有福氣,可瑾娘絲毫沒被安慰到。
但那又能如何?她還能不吃不成?肚子里這個正迅速發育呢,她可不敢因為要維持好身材的原因,刻薄了寶寶的營養。
不過也還好她是不易胖的體質,懷孕至今也只胖了幾斤而已,還大多數肉都長肚子上了。臉頰上雖然也有些小肉肉,可真的很少,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。
瑾娘這么想著,困意又席卷而來,青穗見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,趿拉著拖鞋往里屋走的模樣好似一個不慎就要摔跤,嚇得趕緊跑過來攙著她,直到把瑾娘安頓在床上,看著她睡過去了,青穗才放心的放下床簾走了出去。
瑾娘睡著的時候,徐二郎也走過大半個徐府,到了徐父的院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