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瑾娘依舊有一攤子事兒要忙,好在如今幾個孩子都大了一些,也更加自律了,各自都有事情干,倒是不用她每天都盯著。
翩翩如今尤其能干。
這丫頭看瑾娘快生產了,在徐二郎的一番激勵下,真是把自己當成個大人了。
她不是代替瑾娘親自看著奴仆們將各處清理打掃,就是操持著奴仆和幾個主子過年穿的新衣,便是一應雞鴨魚牛羊肉,也是翩翩張羅著采買的。
這些事兒雖然不大,可瑣碎,也確實需要個主子出面才好張羅。如今翩翩主動把這事兒攬了過去,可是讓瑾娘松了口氣。
長樂還是跟著桂娘子認藥草,她如今已經會背中藥藥名的歌訣了,甚至就連一些普通的藥方,都能背出幾張。
這小丫頭也是刻苦,每天早起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背書。瑾娘好幾天早起都是被小丫頭的聲音“喊醒”的,也是哭笑不得。
而長安長平如今已經被錢夫子放了假,準備年后再開始上課。可放假了并不意味著可以輕松玩耍了,他們被徐二郎提溜到書房旁邊的廂房,每天要按時按量完成他布置的作業,也是非常苦逼。
至于徐翀,隱形人,一般時候找不見他,只有關鍵時候,他才會冒出來。
家里這幾個都不是惹事的,就很好管理,所以瑾娘的心思更多的還是在外邊的事情上。
忙忙碌碌的,很快就到了年根。
已經二十八了,徐父還沒回家,瑾娘晚上睡前就和徐二郎說,“你明天派人去找找父親吧,好歹是大過年的,少了父親不像話。”
提起徐父徐二郎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,他說,“不用管他,他回不回來都一樣。”
瑾娘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怎么說話呢你?”
徐二郎就道,“難道我說錯了么?我說的都是事實。”
被瑾娘怒瞪著,徐二郎揉了揉鼻子,才好聲好氣的說徐父,“他每年都是如此,不到年三十是不會歸家的。在家那有在外邊瀟灑?家里事情繁雜,他不喜歡,外邊可好,有那么多人捧著他敬著他,要多風光有多風光,要多恣意有多恣意,傻子才會回家找不自在。”
瑾娘:“……”
“不用管他了。往年他不在家,我和大……三郎也把一應祭拜的事情做得很好,他年紀也大了,就讓他好好歇著吧。”
瑾娘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