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娘見狀也不吵他,去了隔壁看榮哥兒。
碰巧小家伙醒了,奶娘準備給她喂食,瑾娘就道,“我來吧。”她胸前漲的生疼,即便不喂榮哥兒,一會兒也要擠出來些,不然早起起來衣衫前邊肯定都濕透了。衣衫濕著睡覺,那能睡舒服?所以與其浪費了那些,不如喂給她兒子。
夜間涼爽,可瑾娘坐月子的天數還少,所以也不敢見風,喂完了榮哥兒后,就又披著披風回了房間。
她一上床徐二郎就醒了,睜著睡意惺忪的鳳眸看著她問,“這么大會兒時間,去哪兒了?”
“去看了榮哥兒。”
“他身邊有三個奶嬤嬤,還有幾個大小丫頭伺候著,不用你操心,你且顧好自己就行。”
“好好好,我知道了。”
隔日恰是休沐日,所以徐二郎理所應當的睡到天色大亮。難得的是,今天徐翀也有假期,所以一早就打馬趕回了家。
也不知道這人是何時出發的,反正瑾娘起身吃早飯的時候,徐翀已經去洗漱了。丫鬟們還說,原本他是準備先去看望小侄兒的,可又擔心一身風塵帶了細菌,害的孩子染病。又生恐他一身汗臭,加上胡子拉渣的模樣有損他的威嚴,給初見的小侄兒留下不好的印象。所以跑到翠柏苑門口站了片刻后,又火速跑回他自己的院子收拾去了。
丫鬟這么說的時候,徐翀已經收拾妥當,正朝翠柏苑走來。
他前邊走著,長安和長平在后邊追著。
今早徐翀回來時,門房先看到他,再就是這小哥倆了。
長安長平之前被要求三更天習武,如今已經養成了習慣,即便沒有二叔和小叔監督,兩人也自覺的每天三更天到前院校場練功。
這不,徐翀一進家門,就被兩個侄兒看見了。當時兩人高興的還沖徐翀喊,讓他等等他們,稍后一起去二叔那里用飯。可惜,徐翀裝聽不見,一溜煙就沒了人影。
結果呢,去而復返,他在房里洗了澡收拾好,如今又重振旗鼓準備去看小侄兒,可巧又被這兩個大侄兒趕了個正著。
徐翀:抑郁!不開心!!侄兒什么的,果然都是招人嫌的貨!
三人轉眼間到了翠柏苑門口,又碰見相攜而來的翩翩和長樂,這下好了,等會兒再匯合小魚兒和榮哥兒,府里大小孩子就齊了。
被迫拉入孩子行列的徐翀:還是不開心!
徐二郎此時也醒了,在和瑾娘一道逗弄榮哥兒。
他到底年輕,加上睡了一晚上,此時身上全無酒后的頹廢和落寞,依舊清爽軒舉,朗月清風似得招人眼。
一見到他,幾個小的都安生了,規規矩矩的行了禮,才笑嘻嘻的湊上前看榮哥兒。
榮哥兒……他依舊是個只知道吃喝睡的胖娃娃,只除了身上的紅痕去了不少,其余和剛出生時候似乎沒多大差別。
徐翀看了一眼就說,“像二哥!!”
瑾娘就笑了,“可是洗三時好幾位夫人看了榮哥兒,都說他像我。”
徐翀:“一小部分像二嫂,絕大部分像二哥。不信你看他的五官輪廓和嘴巴鼻子,和二哥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
有么?她怎么看不出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