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一腔愛心沒處發泄,所以在家時但凡有空就要去找兩個妹妹玩耍,然而,小魚兒不樂意和他一起玩,長樂又總是無視他……至今想起,長平心酸的還是想落淚。
長平面上的表情忽喜忽悠,忽亢奮忽低昂,實在精彩極了,看得幾個小伙伴好奇不已。尤其是宿征,都想要鉆到長平腦子里,去看看他剛才都在想些什么。
宿軒和宿征來徐家次數不少,但他們和長樂幾乎沒怎么見過面,也就是長安和長平嘮叨時,能從他們嘴里聽到些關于長樂的只言片語。
知道她學醫,好醫,醫術還不錯,至于再多的,他們卻不知道了。
而魏慶耀,他所獲知的消息,比宿軒和宿征還少許多。
畢竟平時他多是和長安在一起,長安又不像長平那樣多嘴多舌,嘴巴沒把門一樣,連自家妹妹什么模樣,都恨不能廣而告之。
他寡言的很,也很有分寸,所以魏慶耀從長安這里,除了得知他有一個胞妹,脾性溫婉之外,更多的信息卻是不知道。
這些人對長樂多知曉甚少,但板兒和徐家幾個孩子一起生活了幾年,長樂又是和他母親學的醫術,那他和長樂相處的時間自然不少。相對的,他對長樂的了解,也很多,很多很多,說不定比長安長平這對兄長對長樂的了解還要深厚一些。
可是姑娘家的事情,他一個外人如何好提起?
他年紀雖小,可也是個君子,知道非禮勿言的道理,所以不該說的話,他無論如何是不肯說的。即便之后宿征央求他說幾句,甚至央求他去讓長樂過來一起玩耍,板兒也都笑笑不語。
板兒的行裝已經收拾好了,宿軒和宿征下個月要用到的衣物被褥,甚至是一些吃的東西,之前也被打包送了過來。
幾人可以直接去書院,可魏慶耀的東西還在家里,他還需要回家一趟,從家里出發去學校。
但魏慶耀明顯不想單車獨行,所以早早就叫來了身邊服侍的小廝,讓小廝回家傳話,順便將他的行裝帶來。
等魏慶耀的小廝回來,天色也不早了,幾人就在徐家安排的人員的護送下,登上馬車準備去學校。
這時候瑾娘帶著翩翩露了面。
不管是家中孩子去學校,還是送別友朋家的孩子,她這個當主人的都要把禮節做到位。所以瑾娘不僅自己出來了,還順帶把翩翩也帶了過來。
她一番叮嚀囑咐,在長安和長平不舍的目光中,終究讓車夫架著馬車離開了。
當然,就幾個孩子去書院瑾娘還是不放心的,所以提前安排好澮河同行。澮河還帶了幾個手上功夫不弱的漢子,幾人都騎著馬,護持在馬車旁邊。保證幾個小孩兒在路上絕對出不了事兒,即便出事了,他們也會解決好,能保證幾人安全無虞到達學校。
馬車都走沒影了,長樂才狼狽的從家里跑了出來。
瑾娘和翩翩見狀,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兒,忙問她怎么了。
長樂卻急不可耐的往外看了又看,看到馬車已經不見蹤影了,才失望的問了一句,“哥哥們已經去書院了么?”
“是啊,你來晚了。”
長樂如同一只斗敗的小公雞,瞬間耷拉下腦袋,變得無精打采起來。
翩翩見狀再次問她怎么了,長樂這才將藏在袖籠里的兩雙厚襪子拿出來,“我女工不好,忙忙碌碌好長時間,才給哥哥們每人做了一雙襪子。可惜,我忙過了頭,忘記給他們了。”
翩翩有些忍俊不禁,就笑了,可怕長樂不自在,就趕緊住了嘴,又擔心小姑娘繼續失望頹喪,就做出生氣的模樣轉移她的注意力,“長樂只給長安長平做襪子,那小姑姑的襪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