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瑾娘問翩翩,為何那么快就想出了名字,翩翩挺自得,就道是看到秋語第一眼,就覺得她和自己身邊的梧桐長得有幾分相似。她這邊都有梧桐了,那下一個不該叫秋語么?梧桐秋雨,聽著就很有意境,顯得她這個取名的主人很有文采。
瑾娘:……
那對師姐妹被長樂挑走了。兩人隨了已過世師傅的姓,就叫文青和文華,長樂覺得這名字過的去,就沒給兩人改。
那對年紀最小,不會功夫的小姑娘給了小魚兒。小魚兒想效仿小姑姑給兩人也改個名字,就叫小蟲子和小鳥兒,和她的名字也搭的很。
可這名字太磕磣了,不僅遭到瑾娘的反對,也惹來翩翩和長樂的嘲笑。小魚兒抑郁,最后只能認命的讓瑾娘給兩個小姑娘取了名字,就干脆順著如今的節氣,叫了驚蟄和春分。
不管是秋雨,還是文青文華,甚至包括驚蟄和春分,都被瑾娘一股腦送去和她們的主子作伴學武了。所以齊師傅那里肉眼可見的熱鬧起來。
而有了一道學習的小伙伴,也有了攀比的對象,別說翩翩多加了幾分力氣學習,不愿意落于人后,就是長樂和小魚兒,都比之前認真刻苦多了。
瑾娘暗暗為自己點了個贊,覺得這做法真好。不僅培養了她們的主仆感情,還激發了孩子們的斗志,簡直一舉兩得。
……
宿遷和宿夫人在二月中旬回轉,瑾娘和徐二郎提前得了消息,還伙同李和輝一起去城門口迎了他們一程。
這可把宿遷給樂壞了,一個勁兒嚷著這兩個朋友沒白交。
瑾娘聞言心中暗暗翻白眼,感情這若是不來接他們,這友情就是塑料做的了?嘖,真是白替他們養孩子了。
說到孩子,宿夫人可是想壞了。她略顯疲倦和瘦削的面頰上泛起憂色和思念,牽著瑾娘的手將她好一番感謝,隨后才問她兩個孩子這段時日可好?
其實宿軒和宿征的狀況她是知道的,畢竟兩個孩子每隔幾日就會給她寫封信過去。而瑾娘為了讓他們夫妻安心,也會隔三差五寫一封報平安的心,將兩人近日作為交代一番。
如此一來,宿遷和宿夫人對兩個兒子的作為了然于心。
可沒有看到他們本人前,這心里依舊放不下,總是擔憂的很。
瑾娘見宿夫人至今都沒舒展眉頭,就笑她,“既然這么想兒子,那早先我說把你們回來的消息告知兩人,讓他們來接你們,你還推辭。”
宿夫人訕訕的瞪一眼瑾娘,“這不是擔心擾亂了他們的心思,讓他們不能專心學習么。”
瑾娘聞言心里就一嘆,當家長的都是一個心思,就想孩子能事事順心如意,沒有一點不舒坦的。若是可能,他們甚至恨不能從現在起,就安排好他們到老死的所有事情。
將宿遷和宿夫人送回宿家,又定下了替他們接風洗塵的時間,瑾娘就回了徐府。至于徐二郎和李和輝,他們還要去衙門。之前來迎接宿遷也是請了假出來的,這會兒就得回去。
幾人分道揚鑣,瑾娘沖著徐二郎揮揮手就上了馬車。
駕車的是通河,本來是架著馬車直接往家里去的,卻冷不丁聽瑾娘說,“去朱雀街上轉轉,我買些東西。”
通河應了一聲,就扯著韁繩讓馬兒轉了個方向,往朱雀大街上去了。
車廂中青禾遞了一杯溫茶給瑾娘,好奇的問她“夫人想買什么?”
瑾娘其實也不知道要買什么,只是她難得出來一趟,就這么回去,總感覺浪費了這偷來的大好春光。思來想去她這么長時間都沒在街面上走動過,所以剛才才心里一動,想去轉轉。至于買東西……看到什么就買什么吧。
瑾娘如此一說,青禾和青穗就抿唇笑起來。兩個丫頭在瑾娘身邊服侍的時間長了,膽子也大了,此刻還敢揶揄瑾娘,“我看夫人就是在家憋悶的很了,想趁著老爺不知道的時候,在外邊放放風。”
瑾娘眸中都是笑意,面上卻裝作生氣的樣子,“怎么,我出來逛逛都不行啊?我又不是徐家的犯人,還得整天呆在府里不能動彈的,難道我連這點出門的自由都沒了不成?”
兩個丫頭自然一邊笑著否定,一邊嘻嘻嘻的逗著瑾娘開心。
馬車停在了朱雀街上,瑾娘在一家叫朱翠閣的鋪子前落了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