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長安參加了童子試,瑾娘就免不了想起青兒。
青兒上年因故錯過了考試,那今年的童子試他是一定會參加的,只是不知道青兒能不能考中。
瑾娘這么想著,不由得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。
長安和長平幾人聽了,都忍不住笑說,“嬸嬸你擔心什么?憑借小舅舅的本事,別說通過童子試了,就是考個魁首都不是問題。”
翩翩聞言也附和的點點頭,“青兒哥哥是有這個實力。嫂嫂你別擔心青兒哥哥了,與其擔心他,不如擔心一下長安,他這年歲小了些,按我想的,就是他火候到了也要壓一壓再讓他下場。不知他那夫子怎么想的,竟然今年就讓他上考場,也不怕長安考不中,再把他打擊到。”
長安:……
長安訕訕的摸摸鼻子,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翩翩。雖然他自己覺得此番考題出的正中下懷,他答得得心應手,通過考試應該不成問題。可小姑姑這么看不起他,偏他還真擔心有個萬一,所以不好爭辯什么,這種感覺,真是憋屈的不行。
長安苦笑著不說話,瑾娘聽這話卻不依了。她拍了翩翩一下,說她,“盡說些有的沒的。長安怎么就考不上了?既然教授他的夫子同意他參加考試,那他最起碼有八、九成的把握。早點考試怎么了,沒聽過那句話叫出名要趁早么?人家師傅教了幾十年學生了,難不成還沒你經驗足?你少說些有的沒的,看把長安嚇得臉兒都白了。”
長安:我沒有,我明明就好好的。
翩翩無奈的擺擺手,“行行行,你說什么就是什么,我不和你爭辯還不行么。”翩翩嘟囔,“嫂嫂,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護犢子的。”
瑾娘:她才沒有護犢子,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。
因為參加童子試考試的學生人數過多,每年衙門都要從京城各個書院抽調一部分老師去批閱試卷。當然,這抽調的老師也是有講究的,一般書院肯定分派不到這種好活兒,這種事兒一般都分到應天書院和國子監頭上。所以,這次不單是國子監的學生得了幾天假期,就連應天書院的學生,都有了三日小長假。
這假期難得,得好好度過才是。長平本來準備了一系列計劃,譬如出外踏青、游湖、騎馬打獵,再或者邀請上好友在家里熱鬧熱鬧,晚上再逛個夜市,都挺好的。
他計劃的是不錯,可惜根本沒人贊同。
因為長安覺得自己通過童子試問題不大,可在這之后還有府試和院試,這接連三次考試都通過了,才算是中了秀才。他如今萬里長途才走了一小步,還要再接再厲繼續努力才是,又那里來的空閑時間去踏青游湖騎馬打獵?
所以之后幾天,長安是和板兒,魏慶耀,以及宿軒,四人一道刷題中度過的。
這么多人聚集在徐府,也是有小心思的,因為錢夫子飽讀詩書,他們有不懂的可以及時請教。再來徐二郎可是上一屆的狀元,指點他們幾個小毛孩子綽綽有余。
抱著這種心思,幾人各自回家呆了一晚上,第二天就都跑到徐府來了。
這幾人都到了,宿征自然不甘落后跟了過來。
在其他幾人刷題的時候,只余下宿征和長平無所事事。兩人有心玩耍,可看到那邊幾人都在心無旁路的刷題,他們心里就不得勁兒起來。
最后干脆咬咬牙,一塊兒跟著讀書做題。總不能比他們低了一班還沒有上進心,那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會拉的越來越大。都是一家子骨肉兄弟,差距太大了,這不讓人笑話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