翩翩:哦,忘了,她還有兩個丫鬟。那她出事時她們做什么去了,怎么一個都不在她身邊?
這么想著的時候,翩翩冷不丁又想起,梧桐月事來了,她因為要去溪邊玩耍的緣故,怕梧桐沾了涼水再受罪,就讓她留下休息。秋雨倒是不放心要跟著一塊兒去,但她和柯柯約好下午去山上攆兔子,兩人的水平在哪兒擱著,那是再來百十個徐翩翩和柯柯也肯定攆不上兔子的。所以,她就打發秋雨上山找可以設置陷阱的地方了。
兩個丫頭都不在身邊,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,畢竟柯柯身邊的丫頭很多啊,有什么事兒是那那些人不能做的?再說她也很獨立的,并不覺得離開了丫鬟就不能活。
正是考慮到這些,她才光棍的誰都沒帶。
可現實慘痛的教訓告訴她,人啊,當真不能太自大。以后出門,她萬不會讓丫鬟離身了,這一次的教訓她可是受夠了,以后出門不帶上七八十個丫鬟,休想她出門!!
翩翩想著想著就出神了,李和輝見她許久沒出聲,才替她回答說,“不管是翩翩的衣物還是那兩個丫鬟,稍后讓王叔一并帶來吧。我稍后送翩翩回徐府,到時候與他二哥還要話說。王叔,屆時你直接載著人和東西來徐府接我就行。”
后一句話卻是對不知道什么時候進門的王叔說的,王叔響亮的應是,接著便問柯柯,什么時候出發。
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了。
如今天色可不早了,再磨蹭下去,怕不得趕夜路。再說即便他們過去時天還大亮著,等王叔回來時天肯定也黑透了。走夜路多不安全啊,雖然不管怎么說,王叔肯定要走夜路,但是能少走一會兒是一會兒么。
翩翩就說,“現在就走。”
她人走到門前了,又和李和輝說,“表哥你們稍后怎么回去?你記得幫我把翩翩送回家啊,她今天受了驚,你還要提醒她家人,別忘了請大夫給她開安神湯喝。”
“好,我記下了。至于回去的問題,這是酒樓,樓下有車馬,你不用擔心。”
柯柯聽到滿意的答案,沖兩人揮揮手,歡快的跑出去了。
等包廂內只剩下兩人,翩翩才后知后覺回神,她當時就懵逼了——不是,我就出了會神,怎么人都沒了?柯柯呢,就這么把小姐妹丟給個男人,你放心么?你考慮過我的安危么?雖然這男人是你親親表哥,你信任他的為人,但我……會很尷尬啊!
翩翩對這種情況是拒絕的,但拒絕也沒用,她自我逃避也沒用,該面對的總要面對。
好在李和輝這人還算穩重,也還靠得住。他根本不會說一些讓人為難的話,只和翩翩道,“走吧,先送你回家。”
酒樓有現成的馬車,倒是方便他們回去。
望仙樓距離徐家不遠,總共也不過一條街一條胡同的距離。往常翩翩覺得這段路可短可短了,她和長樂與小魚兒還沒說完望仙樓中的美食美味,就已經到家了,每每都讓她們遺憾不已,下了馬車還要聚在翠柏苑說一會兒才罷休。
可此刻,翩翩只覺得這段路恁的長,她覺得都過了好幾個春秋了,可馬車也不過剛駛離望仙樓百十米的距離。
翩翩垂著頭,絞著衣角,沉默著不說話。
這裙子還是去田大夫那里前換上的,雖然換上了干凈整齊的衣衫,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,但不知怎的,翩翩依舊不自在的很。那種在人前失態的感覺如影隨形,讓翩翩覺得窒息。
狹小的空間中,翩翩不自在的挪動身體,距離李和輝更遠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