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發質,這發量,瑾娘好羨慕。
可惜瑾娘要臉,所以她不說。
絞發時照舊是徐二郎閉目養神,瑾娘趁機將今天家中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。
她先是說了給平陽與京城的回信已經送了出去,又說榮哥兒皮實的很,欠收拾,再不教導規矩怕要上天,暗示徐二郎該和榮哥兒來一次父子間的親密對話;之后又說起小魚兒和長樂滿心“干勁”,兩人想要教導武藝的師傅,還想在府里種植花卉和藥材。這要求無傷大雅,她都許可了。最后才說到要給丫鬟許親,不能耽擱她們的終身大事兒。
徐二郎全程旁聽,等瑾娘不說話了,他才一一道,“我大后天休沐,屆時領榮哥兒去見兩位先生,若是合適,榮哥兒啟蒙的事情就交給他們。教導長樂和小魚兒武藝的師傅,我這里也有人選,是之前和墨河等人一道在府里當差的女侍衛,不若將她提到府里,教導長樂和小魚兒武藝,閑暇時就跟在你身邊,護衛你的安全?”
瑾娘聞言自然覺得這挺好,連忙應下來。徐二郎又道,“至于你給丫鬟說親的事兒,隨你心意就好。只是忙完這些,別忘了給墨河幾人也挑選個良配……”
瑾娘:……
突然就覺得自己挖了好大一坑,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給埋進去了。
她根本不是會做媒的人啊,她說給丫鬟們許親,至于人選還要青禾她們幾個自己挑。她可沒準備親自下場,去給她們挑選良配。
她四個大丫鬟,除了心心念念兒時小哥哥的青穗,除了青谷已經有了意中人,可還有青禾和青苗的終身未定呢。
不說青苗和青禾,她還要操心三郎徐翀的婚事,操心青兒的婚事,操心……翩翩這個雖然有了苗頭,但大體上還是要她操心。
你說說,她還有這么多“親事”沒挑選好,本來就夠頭疼了,徐二郎不心疼她不替她分憂解難就算了,還想給她增添煩擾,這是人干事么?
徐二郎佯作看不見她哀怨的眼神,努力壓下上翹的嘴角,摟住瑾娘依舊纖細的腰肢,然后從她手中抽出潮濕的帕子丟出去,“好了,睡覺。”
……你睡吧,我睡不著。我得琢磨琢磨,去哪里尋覓些合適人選,好把這些人的終身大事都解決了。
瑾娘憂愁的不要不要的,翌日起身后還苦惱的抓著頭發,一臉憂愁樣兒。
結果還沒憂愁個所以然,青禾就佯作鎮定的過來了,“奴婢伺候夫人洗漱。”
伺候我洗漱就伺候我洗漱,你眼神游弋什么?臉紅什么?
哎呀,這臉皮也太薄了,不就昨天說了句要給你們說親么,怎么一個個還不好意思起來?
瑾娘就想教導她們,喜歡什么樣的人選就要大聲說出來,不然她挑了不合適的,她們再后悔就晚了。或者她們太矜持,不敢開口說出她們心儀的人,等男方娶妻生子,她們再懊悔的捶胸頓足,那也只是做無用功。
瑾娘張張嘴,想說什么,青禾許是真怕她說出來些讓人掩面淚奔的話,就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,“夫人,澮河在外邊等著您,說是河州本地的花卉都買了些,讓您看看喜歡那種,他稍后好多買些進來,最好趕在今天日落前將院子收拾妥當。”
瑾娘:這種小事還用問她么?問她身邊這四個大丫鬟不就行了?好歹青禾四人也跟了她五六年了,對她的喜好還是能摸個**不離十的,那問她們也未嘗不可。
但既然澮河人都來了,也沒有不見的道理。瑾娘就用了早膳,簡單休息,然后出去見了澮河。
澮河果然在外邊等著,他身側還放著不同種類的花卉植株。看到瑾娘過來,澮河趕緊行禮,隨后遞了一個小冊子過來。
瑾娘隨手一翻,就見其中詳細羅列了這些花卉的花期多長,花朵什么顏色,開花后會有什么香氣,有什么作用。甚至就連那幾樣鮮花更適合插瓶,插在一起更好看,也簡單敘述。這記載的詳盡的程度,險些讓瑾娘誤以為,澮河這是想讓她開個花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