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征還沒意識到自己出丑了,他也到處瞧,結果視線和眾人的視線碰了個正著……
恰此刻“咕嚕”“咕嚕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,宿征生無可戀的垂首看著自己扁平的肚子,欲哭無淚的嘀咕了一聲,“我說誰這么沒出息呢,原來是你啊。”
花廳內傳來一陣響亮的歡笑聲,長樂和小魚兒笑的眼淚珠子都跑出來了,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叫疼。
瑾娘也捧著肚子,極力忍著笑。她的肚子現在已經很大了,懷前兩胎即將生產時肚子也就現在這么大。可如今她才懷胎六個月左右。瑾娘覺得懷雙胎真是太不容易了,平常坐臥行走都要加倍小心不說,如今笑起來也不敢放聲。因為笑也是很費力氣的,她笑得狠了肚子一抽一抽的疼,那著實不好受,所以她極力忍著。但實在忍不住啊,宿征這孩子,怎么就這么搞笑呢。
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,聲音大的快把屋頂掀翻了。瑾娘努力壓制住洶涌的笑意,吩咐青禾說,“讓丫頭去廚房看看飯菜準備好沒有,要是準備好了就先上飯,吃過了也好讓他們都回去休息。”
瑾娘多少有些趕路的經驗,不管是從平陽去京城,還是從京城到河州,趕路的滋味著實不好受。
她那時還是慢悠悠的趕路,吃住都有丫鬟好好照應。雖然住的是馬車不太舒坦,但總比騎馬舒服些。
相比起來,這幾個孩子為了趕日子騎馬而來,怕是都受了不少罪。而他們眼前青黑,不用想也是困倦的很了。
瑾娘如此提議,青兒和翩翩都接連點頭說好。
瑾娘是他們的至親,在她面前他們不會客氣。
他們倒是想和姐姐/嫂嫂多說會話,但是已經到了河州,就不急在一時。如今且的好好睡一覺,再把身體調理過來。不然因為猛一放松心神再一意場大病,那他們就不是來幫襯姐姐/嫂嫂的,而是來給她添亂的,這就違背他們的本心了。
幾人魚貫去洗漱,如今急著吃飯,也無暇沐浴更衣。每人且就著清水洗過手臉,就上桌吃飯填起肚子來。至于沐浴更衣這些事情,還是等吃飽喝足,有精力了再說。
飯后幾人都抑制不住打起哈欠。打哈欠這事兒是會傳染的,一個傳染另一個,不一會兒功夫,就連瑾娘都覺得困倦了。
她見幾個小的,尤其是翩翩困乏的不住眼角冒淚,就讓青禾帶著小丫鬟去給他們安置。
院子自然是早就安排好的。
翩翩好安置,就讓她住在水云居,照舊和長樂小魚兒一塊兒住。這是長樂和小魚兒要求的,畢竟早在京城時,她們就和小姑姑住在一起,沒道理如今換個地方,她們就要分開住了。
況且許久未見,她們想和小姑姑親近親近,還有好多話要和小姑姑說,那自然是住在一起更方便。
翩翩就安置在水云居,也不用青禾領她過去了,長樂和小魚兒興奮的帶著她走了。
青兒年長些,瑾娘單獨給他安排了院子。院子不大,但清幽雅致,里邊還有個宴客的小花廳,方便他以后在河州結交了朋友,在家里見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