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明釗?木子李?今夕不來花下飲,‘明朝’空向枝頭覓的‘明朝’?”
“李就是木子李。明釗么,釗字從刀從金。這里認識那小公子的人都說,名如其人。那小公子身上就是帶刀子的,誰若是敢招惹他,那真是能把人捅的腸穿肚爛。這事兒發生了兩次,之后再沒人敢招惹他了。”也作風太彪悍,名聲太兇惡,所以百姓們都對那少年退避三舍,尋常不帶看他一眼的。
長樂卻沒在意這些,她只納悶,這個“李”字,“這是從哪兒刨出來的姓氏?難道歸德將軍的原配夫人姓李?”
文華笑的一臉無辜,“并不是。”
正是因為這小公子不姓褚,且不住在歸德將軍的岳丈家,加上年歲“對不上”。所以河州的百姓雖然對他出現的時機如此巧,覺得他是將軍府的公子的幾率有五分;但也因為那三點證據,覺得他不是將軍府公子的幾率也在五五之數。
這可能性與不可能性打了個平手,就叫有些人納悶壞了,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貴人。
別管是不是吧,只要有兩分可能,就叫那想投機取巧,想一步登天的,就如同嗅到腥氣的野狗顛顛的跑過去諂媚奉承,結果就被人毫不留情的踹到骨折,險些小命不保。
得了,別管這到底是不是貴人,行事這么囂張跋扈,他也不好攀交啊。再說人精明的什么似得,也不是他們哄得住的。還有那小子眼神陰翳,氣勢逼人,冷著臉看人活像要把人千刀萬剮,讓人瘆得慌。
這些傳言一一流到世面上,小公子是將軍府公子的話漸漸就沒人說了。可因為他那身氣勢著實迫人,又習得一身好武藝,尋常人想收拾他也只能無功而返。久而久之,那少年倒也在河州站穩了腳跟,無人敢招惹了。
長樂聽完文華說的這些,當即道,“你相信你家姑娘吧。我敢給你打賭,這李明釗絕對就是褚遂銘。要不是,回頭我給你一百兩黃金。”
一百兩黃金那是多少銀子啊?
文華掰著手指頭,想著一百兩黃金能兌換的銀子數目。結果越算越心花怒放,她眼角都笑出褶子了。
但也就是想想,因為那一百兩黃金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真到她手里的。
倒不是姑娘打賭輸了會耍賴,而是姑娘的直覺有的時候準的可怕。她和她打賭,輸了她可沒一百兩黃金陪給姑娘。
文華無比郁悶的說,“姑娘且別拿我尋開心了。姑娘的直覺最準。姑娘說啥就是啥。”
長樂:“……”你這放棄抵抗,一臉厭世的表情是要做啥。
兩人到了同知府,洗漱過用過晚飯,長樂就去了翠柏苑。
她按例是要看看三胞胎弟妹,也要探望嬸嬸的。
今天三胞胎似乎比往日白凈一些,嬸嬸精氣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,這都讓長樂欣喜。
長樂伸手從小到大一一診脈,最后診出幾人身體都很康健,嬸嬸恢復的也很好這些事情,就滿意的點了頭。
稍后二叔歸家,長樂和翩翩、小魚兒打了招呼就一起退了出去。
三人回到水云居,說了片刻話,就各忙各的去了。
小魚兒和翩翩有安瀾師傅布置的作業要做,而長樂要寫脈案。
長樂以前羨慕桂娘子和李師傅每人都有幾箱子的脈案,那都是她們的功勛與榮譽,可真輪到她寫了,才知道其中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