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和輝幽幽的嘆了口氣,看了至交好友一眼,痛苦的閉上眼。
他發誓,以后他若有個女兒,他也這么刁難女婿……
李和輝兩天后出發去了邊境,同去的還有徐二郎。
徐二郎自收到韃子內部的密保,知曉韃子內部動亂,今年不會南下后,就沒來過這里幾次。如今趁此機會過來看看也好,看看雪災后這里的百姓日子過得如何。
兩人在邊境上分開,李和輝在一列侍衛的護送下前往歸德將軍所管轄的河州軍大營,徐二郎則在邊境莊戶人家的田間地頭和農戶中看了起來。
徐二郎走時告知了瑾娘,說是短則一兩天,長則三五天必定會回來。
瑾娘聞言擔心他接連不斷的趕路再生病,所以就說了“不急”,讓他們慢慢忙活公務,等事情都完了,再乘坐馬車回來也不遲。
徐二郎應了,至于會不會照做,瑾娘卻不知道。
外邊冰天雪地,瑾娘繼續做她的月子。不過如今已經進入臘月,給京城和平陽的年禮該準備準備發出去了,不然再晚些就趕不上過年了。
瑾娘想到年禮,就讓人喊了翩翩過來,讓翩翩代為準備去往各處的禮物。
翩翩以往也沒少幫著嫂嫂置辦年禮,在這事兒上也是熟練工。不過二哥和各家的關系每年都有變化,尤其是和朝堂上的一些官員,說不得早先要好,如今就需要避諱疏遠一些;早先只是淡淡之交的,如今禮就得親厚些。再有如今二哥如今雖然外放,可他們也統歸吏部侍郎和吏部尚書管轄,升遷也要受他們的拿捏,那么這些人就不好得罪,所以給這些人也要備禮……
如此種種,需要重點標記的多不勝數,弄得瑾娘和翩翩焦頭爛額。
這事兒忙了兩天,才勉強有個頭緒,可瑾娘對著庫房的單子,卻已經快吐了。
這兩天她將這庫房單子翻來覆去的看,以至于做夢時都是這單子攆在她身后跑,這讓她又累又焦心,就擔心這東西貼在她身上就揭不下來。
如今么,那些外地的賀禮都準備的差不多了,倒是河州官場這些官員家的年禮,她還要琢磨琢磨。
不過大頭已經完成了,河州這邊是小頭,且因為徐二郎在河州算是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”,即便在她禮物上有什么差池,別人也不會說什么,所以壓力頓減!
翩翩看著那些被嫂嫂勾畫的物品,也松了口氣。可隨即又心疼起來。這些東西可都是要送出去的,這一往外送,府里的庫房要減少了五六、分之一,這可比挖了翩翩的心還讓她心疼。
講道理,她本就是個小財迷。往她自己的庫房中摟東西她高興,可若讓她大出血往外拿東西,那真是要了她的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