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郎注意這點動靜,就說她,“想說什么就說。”
翩翩笑了笑,“也沒什么大事兒,晚些說也一樣。哥哥嫂嫂先忙,我去看看晚膳準備好沒有。”
青兒也行了禮要走,他身上的凍瘡著實癢癢的厲害。他剛才就忍不住摩擦了幾下。
面上和耳朵上的還好,他就是抓了,也不太損顏面,可大腿上和腳上的總不能脫了鞋子和褲子……如今且回去上藥是正經,等稍晚些再過來陪姐姐姐夫說話。
兩人作伴走了出去,瑾娘見狀還嘀咕了兩聲,“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洪水猛獸。你一來,把這兩人都嚇走了。嘖嘖,你好歹笑一笑,別一直冷著臉,看把他們兩個嚇得。”
徐二郎無奈的看著瑾娘,怎么就是他嚇著翩翩和青兒了?
他一直都是冷臉示人的模樣,要嚇著早嚇著了,還用等到現在?他無奈的動動嘴唇,想說瑾娘不解風情,翩翩明顯是留出時間讓他們夫妻兩個說話。至于青兒,怕是身上有些不妥,急著回去處置……但這些沒必要和瑾娘說,她腦子不夠用,他駁回了她的說法,她回頭免不了又懊惱的嘮叨“一孕傻三年”,他可不樂意聽這話。
晚上一家人好不容易聚齊,自然要吃一頓團圓飯。可也不好把李和輝獨留在外院,所以李和輝有幸留在內院花廳用餐,且同桌還有翩翩。
李和輝頓時一掃奔波這幾日的勞碌疲憊,精神陡然一震。
徐二郎和瑾娘都在跟前,他也沒想著能和翩翩說上話,可即便什么都不說,就這般隔著桌子看著她,也讓他心花怒放。
但是,沒對比就沒傷害——他謹守禮儀,不能和翩翩說笑,可翩翩卻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身側的青兒說的挺投契。
扎心,心都爛了。
李和輝本就對青兒存了敵意——因為擔心瑾娘心血來潮將嫡親的弟弟配給小姑子。雖然這樣做在外人看來有些“換親”的嫌疑,但絕大多數人卻會以為這是“親上加親”。
別管是“換親”還是“親上加親”,青兒都是勁敵啊。所以李和輝對他不重視都難。
原本在得知是青兒護送翩翩北上河州時,他心里就七上八下、忐忑不安。那時候擔心兩人日久生情,也擔心兩人患難見真情。他憂心得多,寢食難安,所以瘦的特別快。
別管怎么說,他是抱著一肚子擔心,過來河州的。
好在老天還算憐惜他,景況比自己以為的要好些。翩翩雖然對青兒另眼相待,但明顯只是出于相交于幼時的情誼,或是簡單的兄妹情。翩翩還是更傾心于自己,這讓李和輝提著的心放了下來。
但是,互相傾心的不能言談說笑,不傾心的,倒是可以無所顧忌的打趣,這哪兒來的道理?
李和輝心疼的不得了,覺得空氣都是酸的。可還不好在這時做出失態的舉動,以免丟了顏面,真是憋氣到家了。
徐二郎和瑾娘佯作沒看見李和輝氣悶的模樣,徐二郎開了酒斟了兩杯,遞給李和輝和青兒,兩人雙手接了,就宴飲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