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年到頭不想著給哥哥們送東西且罷了,還絞盡腦汁盤剝哥哥們的銀子。誰家的弟妹是這樣的,那都是丟出去,不然看多了傷眼。
瑾娘無語的時候,那邊姐弟三個已經準備用過午膳就去寫信了。
也就是這片刻功夫,他們把給瑾娘要的東西也想好了。就讓哥哥們送她一件紫貂斗篷。瑾娘至今為止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,可這河州冬天太冷,她又是個畏寒的,所以冬天時能不出門就不出門。她倒是也有不少斗篷,出門都穿斗篷御寒。但自己的,和孩子們孝敬的能一樣么?所以還得讓哥哥們給送個紫貂的斗篷來。
順帶著,也給叔叔要個斗篷吧。一紫一黑挺相配,而且看著貴氣,叔叔和嬸嬸穿著肯定好看。
這邊的書信很快寫好,讓下人發了出去。
然后不管是瑾娘還是長樂幾個就不關心這事兒了。
長安長平的院子是一直有收拾的,下人們不說每天會打掃,可隔三差五總會拾掇拾掇。如今把話傳下去,不管是灑掃還是東西的布置,都有人操心。
不過為表對哥哥們的關心,長樂和小魚兒在學習之余,也會到他們的院子里去看看,或是挑個花瓶放過去,剪一支荷花給屋里增色,或是挑揀了新的寫意畫掛上,讓書房多些文人的氣息。
不僅是長樂和小魚兒,就連瑾娘,也特意叮囑下人將幾人上年用的床鋪都搬出來晾曬,又重新縫制。
她還讓人給幾個小子各自打磨了一把銀槍做見面禮,怕是會把那幾個小子驚喜的恨不能竄到天上去。
府里忙忙碌碌,大家見縫插針的往院子里安排東西。至于其余時間,還有各自的課業要完成。
瑾娘當然沒有課業,可她要出門交際。有時候出去會帶小魚兒,有時候帶長樂,再不行就帶著榮哥兒。
至于每一次究竟帶誰,那就看姐弟三人誰有空了。
是的,長樂三人的行程可是很忙的。要撥冗陪瑾娘參加別人家的宴會,那真是非常非常困難。
小魚兒大了一歲,功課學的更認真了。不管是書法字畫,棋藝舞蹈,還是文史類的功課,亦或是其他,小姑娘學出了興趣,就花上比之前多幾倍的精力和耐心用心學。
長樂呢,如今已經被李大夫準許給病人診脈了。但她年紀小,很多病人不信服她的醫術,也是擔心她還有疏漏的地方,所以她診過的病人,李大夫都會復診一遍。不管是在脈象或是在用藥上,再給長樂些許指點。
長樂完全沉浸進去,學的非常入神。她和小魚兒院子的燈火,也因此常常亮到深夜才會熄滅。
之后瑾娘聽丫鬟們說及此事,覺得不妥,特意將兩人叫過來,說了早睡早起的好處,兩人才改掉那毛病。
不過晚上睡得早了,連帶著早起也跟著起的早了。有時候五更的梆子才響起,長樂就起來背醫書了。
她和小魚兒一個院子,那邊動靜再小,燭光總是遮不住的。小魚兒因此醒來,覺得再睡下去是罪過,也就跟著讀書。
長樂和小魚兒以身作則,榮哥兒就是想睡也睡不下去。后來的結果就是,姐弟幾個每天早睡早起,漸漸形成規律。
可瑾娘依舊覺得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