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知道一路上都想了什么,反正稀里糊涂的就讓王叔趕車來到這里。
熟料才剛下馬車,雙腳才落地,就碰見下值的李明釗。
她袖子上沾了些血色,那不是她的,是今天救治的一位不慎從山上滾落下來的大叔時沾上的。李明釗估計是以為她受了傷,所以剛才神色大變,伸手要來看……
長樂想到,能讓哥哥動怒的,肯定是剛才李明釗沖她伸手那一幕。可那情景如今她自己想起來多心跳紊亂,頭皮發麻,又如何好解釋給哥哥聽。
所以長樂支支吾吾的,就說,“這是我和小姑做生意租賃的房屋的房東。”
隨即又扯扯長安的袖子,“大哥,都是誤會一場。剛剛李公子……是和我說房租的事兒……”
長樂含混的一說,長安就蹙起眉頭。
他方才距離此處遠,具體情況也沒看清。不過眼下這個情況,明顯不是個恰當的時機。
況且,既然妹妹如此說,那他就信。
旁邊的長平梗著脖子想說什么,結果就被長樂抓住了手,“二哥,你剛才把李公子打了。”
哎呦,這件事啊,那是他活該。
即便他沒對妹妹動手動腳,可誰讓他距離妹妹那么近。這世上的男人,除了自家的,其余都不是還好的,都該與妹妹隔離開來。
反正他看那什么李公子不順眼,打了他,那就打了哦,反正別指望他道歉。
長安也是看出了長平如此態度,所以上前一步行了個禮,對李明釗說,“舍弟莽撞,誤傷了李公子,還請李公子見諒。”
又看了看李明釗滲血的嘴角,青青紫紫的,就這一會兒功夫,傷口看著更嚴重了。長平可真是,動手前不問清楚因由,下手又沒個輕重,看來真是該教訓了。
長安瞪了長平一眼,長平依舊一副吊兒郎當、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。
倒是李明釗,看看長安,看看長平,又看向長樂,和此時被長樂牽在手中的榮哥兒,漫不經心的撩了撩眼皮,沒說話。
長安也知道自家理虧,不得不更和氣的說,“李公子,方才都是舍弟不對,傷了您醫藥費我們肯定出。不遠處有間醫館,你看是不是先把傷口處理一下?至于其他事兒,咱們稍后再談。”
李明釗再次漫不經心說,“好說好說。”卻是決口不提去醫治的事情。
氣氛一時間就這樣凝固下來,眾人倒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長樂卻從荷包中拿出一瓶藥來,塞到哥哥手中,長安見狀,嘆了口氣,走上前將藥奉上,“李公子,這瓶止血消腫的藥粉還請收下。”
李明釗看看垂下腦袋的長樂,又看看和長樂僅有一二分相似的長安,到底是動手將藥瓶接過來,順手打開往嘴角上了點藥,然后拱拱手,轉身準備離去。
“李公子且慢……”長安又開口。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