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徐知州,嘿嘿,這個稱呼也很好啊。
徐二郎聽到瑾娘的竊笑,嘴角也緩緩勾勒起來。但是沒有蓋棺定論的事兒,說了也是白說。所以,且不談論這個了。
徐二郎不談,瑾娘可不依。她依偎在他懷里扭啊扭的,只把徐二郎折磨的沒脾氣,最后只能湊在她耳朵邊,說道了兩句。
瑾娘的眼睛越來越亮,越來越亮,最后實在忍不住,趴在他胸膛上哈哈笑了起來。
知州是從四品,雖然也就比徐二郎如今的品級高一級,但那也不同了。
徐同知,嘿嘿,真好。
因為心中有了期待,瑾娘就覺得這日子越發難熬起來。
她從正月熬到了二月。都過了龍抬頭的日子,給三胞胎也理過頭發了,可朝廷的政令還沒下來。
瑾娘就有些擔憂了,這知州的位置,不會被人半道上截胡吧?
雖然河州窮鄉僻壤,按理沒人看得上。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。指不定就有那些官員,想要提攜手下,就把人安插在那個位置上了呢。再有,若是那嗅覺靈敏的,肯定也會注意到河州戒防的狀態,這時有人如是抱著貪污軍餉糧草的心思,把人手安插在知州的位置上,那還真不好辦。
想到這一系列可能,瑾娘就覺得頭禿。
這時候她真懊悔起來,干么詢問徐二郎此事啊。問了又不能立馬等來結果,還不如自己心里先糾結著。好歹那時候不用抱這么大期望。可如今,唉,就怕希望越大,到時候失望越大。
瑾娘每天魂不守舍的,徐二郎自然看出來了。他也說過她兩句,無奈瑾娘說過改了,兩天之后又犯。
徐二郎索性不管了,隨她去吧。左右不操心這個,她又要操心韃子那邊的事兒。她那心啊,就閑不下來。行了,都隨她去吧。
就在瑾娘的日思夜想中,吏部的官員終于在二月中旬的某天,來了河州。
蘇大人如愿以償升遷到京城了,雖然還是個從四品的郎中,但從四品的京官,和從四品的地方官員還是有差別的。雖然蘇大人是升遷到禮部這個清閑衙門,但不管怎么說,也是升遷了。
蘇大人高升,空出來的河州知州的位置,朝廷沒安排別的人手,徐二郎循舊歷高升一級,自今日起,就是名副其實的河州知州了。
正五品升為從四品,不過升了一級,且又是在這種窮鄉僻壤升官,這沒什么大不了。
但對于河州百姓,對于河州官衙的官員來說,還是有什么不一樣了。
帶著文書來的吏部官員將文書交給徐二郎,就被邀同知府宴飲。
期間也沒外人,徐二郎開口詢問“不知同知之后由誰接任?”
那官員笑瞇瞇回了一句,“陛下有旨,道是這種微末小事兒,知州大人自己決斷就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