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娘和嬤嬤都誠惶誠恐的應下,瑾娘又準備去看長樂和小魚兒。結果冷不丁想起來,兩姐妹的院子在隔壁的隔壁,距離他們這兒還有些距離。
有點遠,不想動。
徐二郎看她糾結不已,就笑她,“去洗澡,我派人過去瞧瞧。”
瑾娘趕緊應了一聲,洗澡去了。
等她洗碗出來,徐二郎也一身清爽的進了房間。他在廂房沖洗過了,頭發也半干了。
瑾娘正往臉上涂抹各種護膚品的時候,徐二郎已經泛著書本,斜倚在床榻上了。
她倏然想起剛才的事情,問他,“兩姑娘睡了么?”
“沒睡,也沒在她們院子里,去翩翩院里了。”
瑾娘哭笑不得,“她們姑侄三個倒是感情好。”
感情不好都難,畢竟這么多年了,一直在一塊兒,就跟一個人似的。她至今都能想起,把翩翩撇下留在京城時,長樂和小魚兒哭的紅腫的眼眶。
如今好不容易又回了京城,她們指不定有多少話要說,怕是今天要秉燭夜談。
三個姑娘住一塊兒說話去了,瑾娘竟然一點不覺得驚訝,甚至一切都在預料之中。
瑾娘收拾妥當,徐二郎把書本丟在旁邊床頭柜上,將她往懷里一抱,兩人就睡了。
真的很累了,趕路時雖然大部分夜晚能在驛站落腳,但是驛站的床榻肯定沒有家里的舒服。加上擔心有意外,憂心孩子們做惡夢或是會生病,瑾娘每晚上都提著心,根本不敢睡死。如今到了京城,到了自己家,自己地盤,瑾娘身心全部放松下來,很快進入甜美的夢想。
翌日一家人都睡到天大亮才起來。
吃過飯后,就開始忙碌了。
徐二郎昨天一進京城,就讓人送了請安的折子如宮里。
他雖然是請了假回京的,但是這次回來也不全是參加翩翩的婚禮,還要進宮見允文帝。
有關河州和遼東的一些事情,有些奏折上不好詳述,見面倒是能說一說。徐二郎有心在允文帝面前刷刷臉,順便給遼東等地討些好處,允文帝呢,想來也是對河州和遼東的景況很好奇,因而今天一早,讓徐二郎進宮的旨意就下來了。
徐二郎進宮去了,臨走之前還和瑾娘說,“今天別等我用午飯,你們吃就是。”
這意思是陛下今天會留飯了?
你們是有多少話,還能說一上午?
徐二郎沒回答她,輕揉了她頭發一把就走了。
徐二郎走后瑾娘就忙碌起來,讓人把此番帶回京城的東西分一分。
一些禮物是要送給與徐二郎關系親厚的同僚,以及往日的上司的,還有他的師傅,一些幾位關系尚可的友人,再有平西侯府那里雖然聯絡很少了,但也不能把他們散在一邊,再有徐府的諸多諸人。
瑾娘忙忙碌碌的,忙了一天才把這事情做好。
剩余還有兩車東西,她讓人將其中一些送去給青兒府上——青兒如今在書院,暫時出不來,家中只有萱萱一人。她昨日得知姐姐和姐夫到達京城的消息時已經很晚了,今天一早就過來徐府。可惜瑾娘實在忙的很,只能讓萱萱先找翩翩玩,和翩翩一起幫她帶帶三胞胎。
另外青兒的岳家柯府那里,瑾娘也特意用了份用心的禮物。里邊大多東西是給柯柯的,多是一些料子首飾之類。不貴重,但也難得,是瑾娘琢磨了好久選出來的。
至于剩下那些,一部分給徐父徐母,一部分是翩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