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魚兒和榮哥兒自然也看見爹爹進來了,都起來要給他見禮。徐二郎擺手讓他們老實坐著,徑直看向長暉,“小人書不看了?”
長暉搖頭,“都一個套路,沒意思。”
徐二郎又問,“以后若是書局出了有意思的,還看么?”
“會看。不過只當調劑品,看看就過,倒不會像這兩個月一樣沉浸其中。”
瑾娘從內室出來,恰好聽見這句話,不由輕“呵”一聲。
好小子,感情你也知道你這兩個月沉浸其中不對啊?既然知道,你還這么做,這是想干么?挑戰你爹和你娘的權威么?
瑾娘手癢癢,想揍孩子。
徐二郎聞言卻沒什么表情,他只是道,“既然如此,以后新書出來了再說。先說當下,你缺了兩個月的課,從今天下午就開始補吧。”
長暉睜著懵懂的大眼看著他爹,好似不明白他爹究竟在說什么。倒是榮哥兒和長洲無聲的咧著嘴笑了。
榮哥兒笑是因為早先他看小人書耽擱了幾天課,爹爹就是這么處理的。按照他早先的課程進度,讓他恨補了幾天,想那幾天他過的生不如死,真是做夢都在背書,天還沒亮就打著哈欠默寫。
那幾日凄慘的程度至今想想,榮哥兒都有些心疼自己。
可他好歹只落了五天課程,反觀長暉——和他一起讀書的長洲這兩個月課程一直沒斷,也就是說,如今長洲比長暉多讀了兩個月,也多學了幾乎一本書的課程。這一本書要在年后長洲開始上課時補上,長暉怕是也要開啟地域模式學習了。
長暉臉上慢慢浮現傻氣,長洲看他漸漸蔫了,忍不住哈哈笑著嘲笑他兩句,“我剛把《論語》學完”,長暉你好好學,你開始看小人書時也學了半本《論語》了,如今再把后半本學了就好。沒多少東西,你腦子機靈,肯定用不了幾天就能學完。
嘴上說著風涼話,長洲心中爽歪歪,心里有股“大仇得報”的暢快感。
長暉之前看小人書不用讀書上課,他成了教室中的一根獨苗,夫子對他的管束更嚴厲了。上課被夫子不錯眼的盯著,作業被夫子一個字不漏的審查著,背誦的篇目也要在規定時間內去背給夫子聽。
他苦的跟地里的小白菜似得,反觀長暉,晚上熬夜看小人書,白天可以睡大覺,睡醒了可以賴床,可以坐在床上邊吃零食邊看小人書。
他羨慕的眼珠子都綠了,還忍不住升起悔恨感。
可如今,長洲一點都不悔恨自己當初的堅持。
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,尤其債主還是親爹的情況下,那自然是能不欠債就不欠債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