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離京前見了御前的秉筆太監,接到了允文帝的暗旨,奉命去調差一些事情。陛下還給了他一方牌子,讓他便宜行事,如今可以一用。
幾個師兄也是知道這個師弟如今勝券在握,有他出面協商,想來此事能成。
“那就勞煩師弟了。”
“等將兩位先生安置妥當,師兄再請師弟吃酒。”
……
等徐二郎安排妥當此事,諸人比預定的早了十天到了夏先生故里,讓先生入土為安。
而此時京城中的徐翀,仍舊被摒棄在內院之外,不得踏進內院半步。
徐翀有些郁怒,但是讓他去和二嫂掰扯個二三四五六,他也知道自己只有被噴的份兒。
別管放在那個府上,內院都是女眷的住所,男子止步。
他……從來到京城,就一直住在外院,如今即便去內院,也沒有合適的借口。
徐翀十天沒見到陳佳玉,心癢難耐,捏著拳頭琢磨要如何把人引出來。
侍衛在旁邊看著,只覺得頭皮發麻。每次自家主人露出這個陰沉的表情,都證明有人要倒霉。而如今,只希望倒霉的不是自己,也希望主子還能有點分寸,不要去算計住在內院的夫人、姑娘和陳佳玉。
這侍衛就是早先被徐府幫襯過的那人,他力大無比,還有一個妹妹。當時妹妹被人調戲,他憤怒之下將人打傷,兄妹兩個因此被搜捕,差點走投無路遠逃他鄉。最后還是府里的大人出面,此事才有所轉圜。
之后因為他天生神力,徐大人將他安排在府中的三爺身邊當差,而她妹妹早先在府里的姑奶奶手下幫忙做胭脂水粉。如今因為做的好,成了店鋪掌柜,不僅如此,還在幾年前嫁給了府里在外院的管事,兩人有了兩個兒子,如今家庭美滿,錢財不愁,這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。
也正是徐府對他們有大恩,這侍衛對徐府感激不盡,更是全心全意護持徐翀。哪怕在徐翀在江浙水師從軍時,也不怕吃苦受累跟了過去。名義上是徐翀帳下小兵,實際上還負責他的一應瑣事,也是非常忙碌了。
這人對徐翀忠心耿耿,一門心思想讓自家主子好。可是主子牛性,還心思莫測,他笨嘴拙舌,明知道他眼下琢磨的事情肯定不實施最佳,可他不知道如何說出口啊。
也就在他懊喪的時候,徐翀陡然出聲,“你去內院門口傳個話,就說老子找到擅長骨裂的大夫了,讓陳佳玉出來見那大夫一面,和他說說她兄長的具體情況。”
侍衛面上更苦澀了。
自家主子找的這借口好嗎?很好,很走心了。
但是,做戲做全套啊。
大夫呢?主子你倒是先把大夫請來,再說請人的事情啊。
徐翀一腳踹過去,“讓你快去就快去,磨磨蹭蹭你屬驢的啊。”
侍衛雖然不知道磨磨蹭蹭和屬驢有啥關系,但是看到自家主子執迷不悟的模樣,也只能頹喪的同意過去傳話。但是,“主子你先去把大夫請過來吧?”
“這事兒我自有安排,不用你多嘴。快去快回……人要是請不回來,你也不用回來了。”
侍衛的臉皺成了一朵苦菊花。不讓我回來,那我一直呆在拱門處,夫人怕不得讓人打劈了我。
不能想了,越想越覺得回不來的可能性,遠比回來的可能性要大。自家主子可真夠坑人的啊。
侍衛憂心匆匆的過去請人了,瑾娘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。她忍不住翻個白眼,呵呵冷笑出聲,“去見大夫?好啊,正好我閑著,我就跟佳玉一道過去見見人。順便把長樂也叫上,都說要集百家之長醫術才能長進。長樂在骨裂方面經驗不足,正好問人請教幾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