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瑾娘胳膊麻了,才伸手戳戳他,“你不起也把我放開啊,我躺的不舒坦,胳膊有些麻。”
徐二郎和被她戳的似乎想發笑,卻也忍住了。他攥住她的手,讓瑾娘將他拉起來,然后夫妻兩人一起去洗漱更衣。
等他們開始用早膳時,就聽到門外傳來三郎急吼吼的腳步聲,與此還有丫鬟請安的聲音。
丫鬟們也知道主子們在花廳用膳,三爺如今過來也沒什么。若再早一會兒,兩位主子還沒出房門時,他們肯定會攔一攔,現在么,倒是不必了。
三郎進了花廳,看著他二哥還在喝粥,就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喘氣,“我說二哥,今天去陳家下聘,你不是說今天有空,要和我一塊兒過去?二哥你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?這太陽都爬到半空了,我等你等的人都蔫了,結果你這才起床用早膳。”
三郎氣的想拍桌子,可他二哥冷冷的視線掃過來,他就啥動作也不敢做了。
可還是委屈啊。
他容易么他,好不容易快要娶媳婦了,可大舅哥那里還沒拜會呢。
這親事本就有徐家脅迫陳家的嫌疑,別看他外表上不甚在意,但心是一直提著的。
也或許是覺得虧待了陳佳玉,如今一想起她,他心頭火熱的同時,腿肚子還有些抖。總之每天都魂不守舍,總感覺現在得彌補些啥,不然整個人暴躁的想打人。
而他日思夜想,琢磨了又琢磨后,還是想讓二哥親自出馬,幫他將陳家的面子抬起來。
按說只是去下聘,父母去一個就成,甚至傲慢一些,完全可以讓管家代為走一趟。可父母那有二哥的分量重啊。讓管家去?那不是打人臉么?
他是真心想娶陳佳玉過門,這成親前,總得讓她心氣舒暢了,讓她開開心心的嫁進來,而不是應付差事似得,迫于他的脅迫無奈和他成姻緣之好。
按說后者也沒什么,原先他就是準備這么辦的。可如今再想起,心里總堵得慌。所以思來想去,還是決定按本心行事。盡管這樣一來,讓他顯得有些慫,整個人也不是那么男子漢大丈夫,可……先把媳婦娶進來吧。感覺他現在得了婚前恐懼癥,對這親事都畏懼起來。
對的,他肯定是被二嫂的妖言嚇到了,不然他區區一個威武校尉,會怕陳佳玉那個一根手指都能摁死的小姑娘?哼,不可能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的。
瑾娘眼神示意徐二郎,他和三郎什么時候約定去陳家下聘的,這事情她怎么不知道?
徐二郎沒準備瞞著,當著三郎的面和瑾娘說,“三郎昨天上午和我說了這事兒。既然是要成姻親,必須的尊重還是要給的。我稍后過去一趟,見見陳氏的兄長,也讓他們知道徐府的態度。”
瑾娘若有所思的“哦”了一聲,“那我跟你們一道過去,會不會更好一些?”
徐二郎還沒說什么,徐翀卻驚喜的雙眼亮堂,“那肯定二嫂一塊兒過去更顯得鄭重啊。哎呀,我怎么沒想起這事兒?二嫂你稍后沒事兒吧?即便有事兒也往后推一推,你和二哥幫我走一趟帽兒胡同如何?”
說著話,還站起身鄭重的沖瑾娘行一禮,“就拜托二嫂了。”
瑾娘:“……”她這是被趕鴨子上架吧。
兩人被徐翀催著匆匆用了早膳,稍后徐二郎換了出門的衣裳,瑾娘也重新梳妝打扮。另外她趁著丫鬟們給她梳頭的時候,還讓人趕緊去私庫中,挑幾件貴重東西來。
第一次上門拜訪,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。三郎下聘歸下聘,也不耽擱他們做這事兒。另外還要挑些適合給孩子的東西,要知道孫氏和陳家旭還有三個兒女呢,頭一次見面,見面禮可不能忘記給孩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