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郎能有幾天,必須是他這個老子的功勞。至于陳佳玉,還沒過門能給府里帶來什么福音?
徐父嗤之以鼻說徐翀,“陳氏若真是福氣好,怎么不見她庇佑你?你這六品校尉也當了五六年了吧,你說你什么時候也往上升一升?沒道理陳氏是你媳婦,卻不能恩澤到你身上,你說是不是這道理?”
徐翀還真被徐父問了個正著,但他不升職這事兒,還真不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。
不過他本來也快升職了,那就趁機升一升也好。
徐翀眉頭一擰,計上心來。他打了“止戰”的手勢,然后和徐父說,“你不相信佳玉的福氣,可我相親。這樣,咱們打個賭。就賭我和佳玉成親前后肯定會升職,別管到時候能往上升幾級吧,反正只要我高升了,你就信服佳玉身上有大福運一事。并且今后誠心誠意的將佳玉看做徐府的媳婦,不能將她不喜。”
徐父撇撇嘴,想說他還真不信陳佳玉有這本事。
那姑娘他只見過一面,印象中就是個有些陰沉,過分瘦削,既木訥又不討喜的姑娘。比之二兒媳婦瑾娘,那是遠遠不如。即便和早先大郎的媳婦吳氏比,也是遜色許多。
就這樣一個小鎮姑娘,身家不出色,背后沒幫扶,自身沒本事,他且看她究竟憑什么當福星。
徐父欣然應諾,和徐翀打了這個賭。
瑾娘和徐母作為見證人,還在兩人書寫的“賭約”上簽字。
這兩人也是有意思,還特意為此事寫了賭約,并注明賭注。
若是徐翀應了,“報酬”就是他剛才說的那些,若是徐父贏了,徐父別的不要,只要門楣上掛著“陳府”的那幢宅子。
顯然徐父明面上不管家里的事兒,但是徐府中的事情,他多少還是記掛到心里去的。
帽兒胡同的宅子從“徐府”變成“陳府”,徐父當然知情。正因為知情,心里越發憋火。
媳婦還沒娶進門呢,幾萬兩的宅子就送過去當聘禮了,還光明正大的掛上“陳府”的匾額,三郎這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。
徐父對此非常不滿意。
那是自家的東西,就得留給自家的兒孫。自家如今可是五個孫子,那一幢宅子根本不夠分。他還想做點生意,有生之年給孫兒們一人置辦一個宅子,讓他們享享祖父的余蔭。沒想到他這邊還沒想到掙錢的門路往家里摟錢,那邊二郎三郎就開始散財。
徐父對此非常有意見,如今有機會能把那宅子拿回來,他當然不會手軟。
契約立下,徐父心滿意足,趾高氣揚的瞪了不孝子兩眼,甩袖子離去。
徐父走后,徐翀哭笑不得的和徐母以及瑾娘說,“我爹什么時候變成財迷了?他以前可是什么東西都不看在眼里,那真是恨不能把咱家的庫房搬空了,好去和他的友人廝混。如今到知道愛惜東西了,這是轉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