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不是西風壓倒東風,就是東風壓倒西風,徐父想壓制住徐母,可徐母這一不管不顧,徐父真心有些怕。
怕還是其次,最主要是他怒。
徐父自詡為聰明人,很快想明白徐母為什么要和離。畢竟她幾個子女如今都成婚嫁人了,她這當娘的也不用為他們委屈自個兒了。盡早和離說不定還能找到下家?!
徐父恨得牙癢癢,又忍不住念叨,兒女是成家立業了,可下邊不是還有孫子孫女么?
哦,孫子孫女都姓徐,和她石氏沒什么關系?所以他們老兩口和離,影響了孫子孫女也無妨對不對?雖然長安他們也是她親孫子,可到底比不上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兒女。兒女都安置妥當了,孫子孫女,讓他們父母長輩操持就行。
徐父自覺真相了,就怒不可遏的跳腳罵徐母,“你想的倒美,想和離,做夢比較快。我跟你說石氏這輩子你就老實在徐家呆著吧,你生是徐家的人,死也得是我們徐家的鬼。”說完還怕徐母拉著他不依不饒,徐父看似怒氣高漲,實則落荒而逃。
徐母滿腹疑惑的看著這一幕,等那死老頭子沒人影了,徐母才問兒子,“你爹又沒喝酒,大白天撒什么酒瘋?什么我想的美?不是他先提休了我,我才說和離的?和他和離就是想的美了?那我確實想的挺美的。我這輩子啊,看夠你爹那張老臉了,能分開單過我也求之不得。不然多看他幾眼,娘都嫌棄眼疼。”
徐二郎揉揉太陽穴,喊了聲“娘。”
徐母就擺擺手,“好了,好了,我不說了。我這就回屋歇著去,上年紀了,這身子真是不經事。才鬧騰這么一會兒就受不住了,娘得回去躺躺。”
“兒子送你。”
徐二郎說了這句話就攙住徐母,瑾娘趕緊攙住另一邊。都要往徐母起居的房間走了,眾人又后知后覺想起徐翀。
三人一回頭,結果就見徐翀膩歪在陳佳玉身上。陳佳玉眼圈還是紅紅的,垂下首往徐翀胳膊上吹氣。徐翀享受著美人恩,面上的表情飄飄然。可一旦陳佳玉抬頭問看“還疼不疼?”徐翀就立馬齜牙咧嘴,露出個疼的上天,但是有媳婦問候,他勉強可忍的表情。
瑾娘和徐母同時肉麻哆嗦一下,就是徐二郎,也忍不住呵了一聲。
徐翀的傷勢看著嚴重,其實抹上化瘀去腫的藥膏,再好好推拿一番,就好的七七八八。
翌日徐翀準備和陳佳玉到陳府回門,提前過來鶴延堂給二老告辭。
徐母關懷了一番徐翀的傷勢,徐父則陰陽怪氣的同兒子說,“別怪老子沒提前通知你,你們可好好享受今天一天吧。明天那宅子到底是誰的就不好說了。”
徐翀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,“行,那您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那宅子它到底姓什么。”
他這話意思可明白了,不就是廉頗著陳氏么?徐父對此意見破天,當庭大罵不孝子。
徐父條件反射還想動手,徐翀也是坑爹,竟裝作很怕似得直接躲到陳佳玉后邊去了。
陳佳玉又是好笑,又是心疼他。忍不住就站在他身前,拍著他的胳膊安撫了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