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長洲和長暉、長平也看到瑾娘了。
兩小的淚眼巴巴看著娘,可憐的讓人恨不能揉一把他們的小腦袋。
這若是放在以前,瑾娘肯定就下手了。不過如今小子們都被懲罰了,那指定是功課沒做好,或是在課業上偷懶了。這時候給他們吃些教訓最好,她過去寬慰他們,兩人肯定順桿往上爬,屆時指定央求她求情。
瑾娘才不干這種拖后腿的事兒,所以輕咳一聲對青穗說,“長洲和長暉的今晚的雞腿取消吧。等什么時候改過自新,把功課都趕上來,什么時候再加餐。”
長洲和長暉如遭雷擊,小臉都扭曲了。
樹上傳來噗嗤的朗笑,那笑聲又像是被捏住了脖子似得,發出低聲的呵呵。
瑾娘看過去,長平乖巧的給她行禮,小聲說,“嬸嬸你回來了啊。長樂,小魚兒還有小長綺,今天做客怎么樣,玩的開心么?”
三個小姑娘不搭理二哥,正受罰呢還有空和他們說話,爹知道肯定罰的更狠。
瑾娘豎著眉頭,“長平這兩天有點上火,葷腥也減半或干脆取消吧。這幾天先吃兩天清淡的敗敗火,等什么時候時機成熟了,再吃肉。”
這個時機成熟什么的,可太戳人心了。
長平也被捏住了命運的后脖頸,一時間不說話了。
晚飯時,長洲長暉和長平三個跟鵪鶉一樣縮著腦袋吃飯,瑾娘一邊給長安和榮哥兒夾菜,一邊說,“多吃些,正長身體的時候,什么都用點,被挑食。”
被懲罰的三人看著瑾娘一會兒剝蝦,一會兒夾著紅燒肉給長安和榮哥兒,嫉妒使他們面目全非。
但是不敢反抗,因為爹爹/二叔在上邊看著呢。
好不容易用完晚膳,將幾個孩子都打發了,瑾娘才有空問徐二郎到底怎么回事兒,怎么好好的就懲罰孩子了?當真是他們功課不認真不成?
徐二郎道,“長洲心眼兒多,誘哄長暉為他代寫功課。長平這幾個月來的功課潦草敷衍,絕大多數都是差評。”
瑾娘點頭,明白了,那幾個孩子確實欠收拾,懲罰他們背書哪夠啊,讓她說,就該給他們關小黑屋,什么時候把功課補上來,什么時候放出去。至于長暉,這孩子不是愛寫功課么,那就多寫個百八十份,等寫夠了寫吐了,以后就長記性了。
瑾娘如此一說,徐二郎啼笑皆非的看著她,“你也就嘴上厲害。”
瑾娘才不認,“小瞧人不是?我雖然寵溺孩子,可什么是為孩子好我也知道。像是長洲和長暉現在年紀還小,咱們做父母的狠抓一些,這些毛病還能改過來。不然真拖到長平這歲數……”
長平著實不小了,長安都定親了,他的親事也該相看起來了。這也就是他們眼看著要離京,貿然之間給他找不到好的,不然這年歲定親正合適。
不過長平這厭學的毛病果然是根子里帶出來的。即便小時候他改好過,之后幾年也都是上進的典范,但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家長的監督護催促,亦或者是因為隨著功課的深入,他學的艱難,就懈怠了許多。
上幾次長平還試探的問能不能棄文從武?瑾娘是覺得可以的,不過具體還得問徐二郎。